鐘馗閉上了嘴。好一會兒,他才又說:“聽說你家為你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女子。你怎麼還不結婚整天出來晃?”

“我的事不用你管。”司馬鬱堂沉下臉。他心裡還有別人,怎麼安心娶妻?

雖然兩人又把天聊死了,卻知道對方在這一段時間其實都在默默關心自己,不由自主同時揚了揚嘴角。

“你們司馬家的男人不會都喜歡男人吧?”壞就壞在鐘馗嘴賤,討人嫌地加了這麼一句。

才緩和下的氣氛立刻又僵了。司馬鬱堂眯眼冷冷瞪著鐘馗:“雖然我不會法術,弄死你還是綽綽有餘。”

“痛……痛……痛……”

那詭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是好幾個聲音一起在響。

梁柔兒立刻驚醒,嚇得用力抱緊了棉花糖。棉花糖被勒得直翻白眼。

“你從左往右,我從右往左。”鐘馗低喝了一聲。

“嗯”司馬鬱堂回了一聲,然後轉身跟鐘馗撞到了一起。

兩個人差一點嘴對嘴,愣了一下,立刻像被蜜蜂蜇了一樣,同時往後彈開。

“混蛋,你故意的吧。你不是說我從左往右嗎?”司馬鬱堂咬牙切齒地說。

“啊擦,你左右不分還說我!”

“別吵了。鐘馗從東往西,司馬鬱堂從西往東。”梁柔兒沖兩人叫了一聲。

兩人才往兩邊跑去,然後一面一面鼓看。

沒有響的鼓被挪開放到牆根,響的鼓被留在哪裡。

最後剩下了三面鼓。

三面鼓一起響,聲音比平日都要響,震得人耳膜嗡嗡嗡直響,而且越發顯得詭異,彷彿是妖魔被聚到了一起,在高聲唱歌慶祝。

鐘馗和司馬鬱堂只能等鼓聲停了才說話。

“除了大廣寺這一面,其他兩面是哪裡的?”

“刑部和太廟的。”

“司馬鬱堂,你造了多少孽?刑部的鼓不敲也會自己鳴冤。”

“胡說,這面鼓是新買的。再說,這面鼓在刑部大門口的時候,從來沒有自己響過。是不是你體質特別奇怪,它們才會響?”

“等等,你說了什麼?”

“它在刑部時就沒有自己響過。太廟那面也是一樣。”

所以仙樂坊才一口咬定大鼓會自鳴,跟他們的製作沒有關系,是大廣寺自己不幹淨。

“我是說前面一句。”

“鼓是新買的。”

鐘馗湊近細看,用手摸了摸鼓面。

沒錯,三面鼓鼓面用的皮孔洞都特別大,比別的鼓要大很多,而且特別光滑細膩,摸上去竟然有撫摸美女身體的感覺。

鐘馗像是被燙了一下,立刻縮回了手,臉還熱了熱。

“鐘馗,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了?”梁小柔眯眼,惡狠狠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