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神秘小屋(上)(第1/2頁)
章節報錯
吃飽喝足,鐘馗特地留了一點酒,回到廚房,把酒壺放倒,作出被耗子打翻了的樣子,然後把肉撕得坑坑窪窪的,好像被耗子啃過一樣。
隱身往自己的臥室走的時候,鐘馗恰好遇見司馬鬱堂和陸仁乙站在廊下說話。他便大搖大擺從的他們面前走過。
“你去休息,我來守。”
“司馬大人這幾日都在守夜,太辛苦,還是我來吧。”
“沒關系,他是我兄弟。我守他應該的。”
鐘馗的腳正要邁進門。聽見司馬鬱堂這麼說,他的步子硬生生懸在了半空。收回腳,他回頭認真看著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在門邊的椅子上坐下,抱著刀,靠在門柱上,看了一會兒月亮,就閉上了眼。他俊美略顯剛硬的臉上灑滿了月光,明暗交錯,線條模糊,卻比平日要溫暖得多。
其實鐘馗不是沒有懷疑過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是司馬家這一代唯一男丁,背負著司馬家全族的期望,所以他一心想要往上爬。
雖然第一次讓鐘馗去為‘吸血魔’背鍋是前刑部尚書和王富貴策劃的。可是作為這個案件的偵辦人員,司馬鬱堂是那個最清楚鐘馗被冤枉的人。可是司馬鬱堂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此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在司馬鬱堂心裡,正義、情誼和利益總在拉鋸。這種矛盾隨著司馬鬱堂一步一步高升,只會越來越激化。
或許,更糟。說不定,在他背後捅刀子的人就是司馬鬱堂也不一定。
只是每當鐘馗要狠心跟司馬鬱堂撇清關系的時候,司馬鬱堂又總在不經意間,讓鐘馗知道他對鐘馗的情誼,讓鐘馗無法割捨。
就像剛才,司馬鬱堂壓低了聲音。如果不是鐘馗恰好隱身路過,而是睡在裡面,是絕對聽不見那些話的。
鐘馗抬頭看了看天,閉眼長長吐了一口氣:這就是他不願意在一個地方待太久的原因。羈絆太多,會影響他的判斷力和行動力。
司馬鬱堂像是聽見了嘆氣聲,睜開眼了。
鐘馗忙重新抬步,進去了,躺在床上,撤了隱身術。
原本他想好好睡一覺,怎奈肚子裡忽然隱隱做痛起來。開始還能忍受,後來翻江倒海,彷彿是有人拿這個棍子在裡面攪拌一樣。
鐘馗咬著牙,不敢出聲。只是那堤壩眼看就要決口,他只能跳起來,往門外沖。
司馬鬱堂站了起來,攔住他:“好了?怎麼就好了?”
‘奶奶的。一定是他算好我會起來偷吃,所以在那烤乳豬裡面加了瀉藥。主動跑來換崗,也是為了看我笑話。’鐘馗在心裡咒罵著,臉上卻不得不擠出感激的微笑,“辛苦你照顧我。”
“嗯,這麼多天你都躺著,好不容易醒了,跟我好好聊一聊。”
司馬鬱堂不鹹不淡地說。
鐘馗捂著肚子,扶著門勉強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好啊,聊什麼?”
“聊你讓毒蜂追著我叮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鐘馗忽然驚訝,對著司馬鬱堂身後說:“柔兒你怎麼啦?怎麼不穿衣服半夜出來到處晃?”
“呵呵,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這種伎倆也想騙到我?”
司馬鬱堂冷笑。
可是察覺到身後有一隻柔軟的手攀上了他的肩頭,司馬鬱堂心裡一驚,不由得回頭,然後驚愕地發現身後站著的是棉花糖。棉花糖原本躺在鐘馗床邊睡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站在他身後,還變大了。
被司馬鬱堂驚愕的目光瞪著,棉花糖立刻心虛地左顧右盼。
又騙我!
司馬鬱堂憤怒地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