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 很有眼色的兩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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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選這個問題上,李元吉也意識到自己存在的問題。
無人可用,並不代表只能從現在視線中去挑選,閒置在家的那些老臣們,也是自己選人的物件之一,特別是曾經受自己牽連的那些人。
閒王的生活是自己羨慕的,理想的,但也限制了自己的眼界。
李淵將自己的位置放的很正,自始至終,除了提了句四姐夫段綸的名字以外,其他的事情再也沒有多提半句,包括對於屈突通的後事,李淵也沒有提及半個字。
一年半的囚禁,不僅囚禁掉了李淵的帝王銳氣,也同樣磨平了他的稜角,見慣了生死離別,這一次降臨到自己的頭上,對這位年近六旬的老人打擊不可謂不大。
武德殿,沒有像李世民那樣在東宮辦公,敬重是放在心裡的,而不是表面上所謂的敬重,心中卻是百般鄙夷。
三人來到殿中,李元吉的還沒有從太上皇那裡回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瞅瞅你,三雙眼睛相互的瞪著,心中各有所思,心態也各自不同。
“不知殿下此番召我等三人入宮所為何事?”氣氛有些尷尬,除了與段綸交往的稍微少一些,李勣與李靖的接觸並不少,但見著老友這幅態度,李勣也只能想辦法開脫一下。
段綸瞄了眼,沒有開口。
李靖則是一直低著頭,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也沒有開口。
沉淪的李靖,讓李勣倍感失望,以往那個自信爆棚的李靖哪裡去了?一場敗仗就把他打成這個模樣了?
“你們兩個這是作甚?”李勣有些生氣的怒吼道:“若是覺得對不起陛下,以死追隨便是,天下人自會記著你的忠直,既然活了下來,又為何要做出這番活死人的舉動?一朝天子一朝臣,雖說打垮了你的信心,但太子對藥師你不薄,你就這樣下去,難道就不覺得心中有愧嗎?還有你……”
李勣再一次指向段綸,同樣怒不可言道:“說句不臣之話,陛下去了,最高興的應該就是你,你與太子的關係如同手足兄弟,現在太子左右無人可用,最應該是你站出來的時候,你卻依舊閉足不出,整日只去關心你那些字字畫畫的,你就一點也不覺得臉紅嗎?”
“身為公主駙馬,老夫心中怎會無思?只是陛下未召,太子未令,身為人臣,如何挺身自出?”似乎是被李勣說的有些站不住了,段綸耿直的反駁道。
誰近誰遠,自己還是分的清的,但在這種事情上,自己沒得選,人家不找你,你不能自己站出來。
難道自己的夫人也看不出這一點嗎?為何整個府上寂靜一片?就連往日經常走動齊王府的高密公主這幾日也沒有出現?還不是為了避嫌,免的讓李元吉覺得咱們關係近,你就應該重用你姐夫。
“太子這不是召你了嗎?還悶著頭作甚?”見搞定了一個,李勣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想問題啊!老夫以多年不經兵事,太子此番只召你我三人入宮,必有要事相告,老夫在想,會不會是洛州那邊?”段綸沒好氣的說著,都跟你們一樣什麼也不想。就是一句話啊,不要慫,就是幹?
“洛州?你是說蔣國公他?”李勣愣了下,旋即想到這段時間以來蔣國公屈突通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如今這病體都拖了大半年的時間,難免會出現一些情況。
段綸點了點頭,看來宋忠並沒有告訴他們兩個洛州的事情。
“孤也是剛接到的訊息,所以便想到了你們三個。”李元吉從殿外直接踏入,剛巧聽到了三人的對話,不由的對李勣的感覺又好了一些,這是個懂事的臣子,而且極有分寸,比程知節那混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殿下……”三人連忙朝見,心中暗暗嘀咕著,蔣國公去了,你不先召見禮部商議後事,卻先召見我們三個,這合理,但不合情。
“洛州情況複雜,各方勢力糾結不斷,之前有蔣國公壓著,他們還翻不起浪來,但如今蔣國公去了,孤怕那些人會無法無天,所以便想到了你們三人。”沒有繞圈子,李元吉直接切入了正題,道明瞭自己的意思。
“臣還有幷州的事物要操辦呢,這剛接手幷州不久,各項政令也才剛剛開始,倘若此時換個新的都督過去,與臣的想法是否合一也尚不知道,對於幷州百姓來說,當下最需要的便是穩定。”李元吉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希望他們三個當中站一個出來,不過李勣也不是什麼呆頭呆腦的傢伙,李元吉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段綸之前可是說過一句話的。
自己與李靖沒人知道蔣國公去了,偏偏段綸就知道,意圖難道還不明顯嗎?
明面上是給個選擇,三選一,但實際上這人選卻早已經定下了。
洛州是好,可那也是一片泥潭,搞不好是會陷進去的,自己與李靖都是征戰的武將,治理邊境州縣到還湊活,相對發達的中原地區,這點水平就有些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