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我在做衣服。我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開。我就想著能不能讓姐姐幫幫我。家裡有縫紉機,姐姐幫我做些簡單的活兒就行了。我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做刺繡,所以一個人做得非常慢。也不讓姐姐白做,畢竟這是長期的,需要耗費你很多時間。每件衣服兩塊錢怎麼樣?”

本來賀初雪想說‘不用錢’,可是童妍後面那通話非常有道理。這個活兒是長期的,要是一直做白工的話,家裡就沒有經濟收入。平時她就在各個地方打點雜工,比如說誰家稻穀收不完,她去幫工一天。誰家辦喜宴忙不開,她又去幫工。有時候能賺個一塊,有時候能賺個五毛。反正能有一點錢算一點,總好過沒有。

如果真的幫童妍,而一件衣服又只做些輕巧的活兒,按照童妍五天做一件衣服的速度,一個月能賺十幾塊。這比她在外面打雜工強多了。這裡離家裡又近,可以照顧家裡。她打雜工也不敢離家太遠。

其實要是有賀初雪幫忙,童妍做衣服的速度會快很多。只要教會賀初雪,她可以放手讓她自己幹,她負責刺繡那一塊。畢竟刺繡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她前世也是花了很多時間才學會這門技藝。

“好,我跟著你幹。”賀初雪是個爽朗的性子,當場就做了決定。

此時,某個秘密基地裡,剛訓練完的高大漢子赤著胳膊走進集體浴室,用冷水直接沖掉身上的汗水。等他從浴室裡出來,從上到下都是水,滴得滿地都是。

“賀軍,你的信。”

賀軍擦水的動作停下來。

他的信?家裡識字的只有弟妹。那兩個小不點會給他寫信?

直覺告訴他,只怕這封信有點不同尋常。

帶著疑問,賀軍走向宿舍。

“瞧這字多漂亮啊,一看就是姑娘寫的。”幾個小夥子聚在一起,對著一封信笑得奸詐。

在賀軍進門的時候,幾個小夥子同時轉過頭來。那封信被一個小夥子拿在手裡,朝著他揮了又揮。

“老大,有點不厚道啊!回家找了個小媳婦也不跟我們說。想不想要信啊?求我啊!”

“就是。剛才訓練的時候,你把我們壓得死死的。教練把我們罵慘了。好像我們都是廢物,就你是天才似的。現在天才有把柄落到我們手裡,嘿嘿嘿嘿,不給我們說兩句好話,叫兩聲大哥,這封信休想拿走。”

賀軍幽幽地看著那幾個得瑟的小夥子,好看的薄唇上揚:“叫你們大哥?說兩句好話?”

“對……啊……你想做什麼?不要過來。”

三分鐘,賀軍從那個叫囂得利害的小夥子手裡拿走了信件,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下次好好訓練,這樣才能多撐一會兒。”

“賀軍,你太無恥了!”

宿舍裡,幾個小夥子躺在地上,那手指頭都快動不了的樣子看著真是可憐。

他們這支部隊是特殊部隊,只要是戰友之間的‘友好’切磋,那是絕對允許的。畢竟這麼一群熱血青年呆在一起,要是不把體內的熱情發洩出來,那不是要大亂嗎?

賀軍看著信封上的文字。他不敢拆!總覺得一開啟,裡面就有個勾魂的妖精在等著他。

娟秀的文字就像一隻小手,正在撩撥著他的心。腦海裡浮現那俏麗姑娘的美麗容顏,又覺得不可能。

呼!有什麼好怕的?賀軍給自己打氣。

拆開信封,展開信紙。帶著淡淡香味的信紙上寫著秀麗的文字。

賀軍,見字如晤。

短短幾個字,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是她。

她找過來了。

賀軍嘴角上揚,那雙犀利的眸子放柔,整個人像是被暖風吹過似的。

“石頭笑了?”躲在不遠處的小夥子露出驚訝的表情。

“老二,你還沒被老大揍夠嗎?”旁邊一個小夥子摸著受傷的臉說道:“老大真夠狠的。每次專打我的臉。他肯定羨慕我這張俊美的面孔。”

“呸!他不打你身上,是因為害怕你偷懶不訓練 。”旁邊的人嗤笑。“不過,老大是不是懷春了?笑得那個心潮澎湃,我越來越好奇是誰給他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