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杜曦晨覺得過意不去,一直不好意思對他下手,後來兩人說開了,她又一直沒機會。

雖然她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心裡到底是發虛的。剛才心裡一惱,憑藉著一股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江童壁咚了,然後嘟嘴印在他的唇上。

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和唇上的柔軟,腦海裡竟然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

霧氣氤氳中,回想到那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她有點負罪感。

唉,心中嘆了一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江童從一開始的驚愕中回神,心中狂喜,感覺到她要收起溫柔的時候,大手撫上她的腦袋,用力一按,略顯生澀的加深了這個吻。

杜曦晨唔了一聲,感受著他莽撞的攻勢,心中又嘆了一口氣,總算開竅了。

鼻尖是他灼熱的氣息,不知怎的,她又想到了齊逸。

良久,江童終於放開她,杜曦晨感覺有點喘不過來氣,加上一路上沒怎麼休息,確實很累。她索性撲到他懷中,依靠著他。

“你接著跟我講王后的事情唄。”

兩人難得如此親近,江童的心裡撲騰撲騰的跳,還想更進一步,抱著她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他微微一愣,內心又自責起來,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尊重她!

至少要等到成了親之後才行……骨子裡,他是個傳統的男人。

杜曦晨沒想那麼多,眼下局勢未定,她還不能拋棄世子的身份。

定了定心神,他才接著說道:“王后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以後小心安胎,月份大了之後便找了太醫把脈,太醫說是個男孩兒。”

“皇上很重視王后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兒的話,大齊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扶持柔然,有柔然夾在中間擋住突厥大部分的兵力,對大齊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杜曦晨適時的點頭附和道:“是這麼個理,後來呢?”

“後來的事情我是聽侯爺說的,因為不久邊境有異動,我就跟侯爺去了邊境。”

“夫人當時懷著你,太醫把脈說是女孩兒。夫人跟王后因為同時有孕,所以關係比較親近。但是後來,夫人生了一個男孩兒,王后生了一個女孩兒。”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有些古怪,杜曦晨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她大概知道她娘當初為什麼謊報她的性別。美人娘也說了當時太醫把脈說王后生的是男孩兒,怎麼後來變成了女孩兒?

“王后生了個公主,皇上覺得沒有利用價值,就一直在京城中養著。後來沒多久,公主就得病去了,王后從此一蹶不振,也跟著去了。這是明面上的故事梗概。”

已經聽過一遍的杜曦晨不覺得新奇,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嗅到了其他味道。

“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江童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時邊境異動主要是柔然舊部跟突厥起了衝突。柔然王的一個妃子不知道從哪兒抱來一個男孩兒,說他是柔然王子,在邊境籠絡柔然舊部,企圖復國。”

“柔然王子?”杜曦晨的心一咯噔,想到了一個人,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便追問道,“後來呢?”

江童搖搖頭,頗有些嘆息:“新建立起來的柔然不過曇花一現,甚至來不及等到宣帝增援的詔令就覆滅了。然後接上上面的故事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杜曦晨陷入了思考,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這件事說白了是柔然自己的事,但她總覺得自己身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