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愣,隨即拿著帕子捂住嘴咯咯直笑:“爺,您眼光真好,奴家這就去請花魁娘子們出來伺候!”

評選花魁尚未正式進行,姑娘們現在處於拉客階段,伺候的人身份又不能太低。杜晞晨眯著眼往那兒一站,一眼就看出不是凡人。

“柳兒、魁兒、譚兒,小萱、蕭蕭!”

“素珂、伊織、秀雪、青霞、長安。”

“出來迎客!”

老鴇的聲音拖得很長,聲音剛落,二樓傳來一陣整齊的清脆如黃鶯的動聽女聲。

“是,媽媽。”

這一聲動靜讓整個大廳陷入寂靜,二樓的房間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一排薄紗輕衫的曼妙少女從屋子中走出來,或青衫或黃衫,粉衫薄紗,紅衣如血,藍色翩躚,白衣飄逸……

這一看去讓人眼花繚亂,像花兒一樣鮮嫩。男人們的眼睛都看直了。少女們倚欄而立,或用手帕掩唇,活用袖子遮擋,亦或者直接對著少年們暗送秋波,銀鈴般的簫聲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還不快下來!”

老鴇十分滿意大家的反應,少女們齊齊應了聲是,便順著樓梯魚貫下來,從粉衣少女手中拉過少年們,略帶害羞,輕聲道:“公子,裡面請。”

端的是無限風情。

杜晞晨眯眼看著一個個被勾的魂都沒了,滿意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銀票甩給老鴇:“很好,把爺們伺候爽了,還有重賞!”

老鴇笑得眼睛都沒了,捧著杜晞晨道:“奴家一定讓姑娘們好好伺候眾位公子!”

這一晚,少年們樂不思蜀,先是看了柳娘子的纖腰舞,一向矜持的左思瑤忍不住唸了首詩:“看楚女,纖腰一把。蕭鼓喧,人影參差,滿路飄香麝。”

天色漸晚,杜晞晨打了個哈欠,招手把老鴇叫過來,吩咐道:“再安排幾個激烈點的。”

老鴇會意,拍拍手,幾個衣著暴露的姑娘魚貫進來,媚眼如絲,刺激得少年們鼻血橫流。

“這幾個都是清倌,公子們吃好喝好,奴家就先下去了。”

十四五歲正是懵懂的年紀,反正大家對男子的貞操不怎麼重視,今天她就借來做點文章。

女子曲線玲瓏,在薄紗裡面若隱若現,得到命令,使盡了渾身解數,勾得少年們心神盪漾。大家有點侷促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杜晞晨起身走出房間,把門一關,數了三聲,然後走到欄杆前往下看。

深夜的大堂裡安靜的不少,突然一群官差闖進來,引起一片騷動。

老鴇趕緊迎過去:“官爺,官爺,不知官爺到此有何貴……”

“滾開!”為首一人肅清現場,然後躬身退到一邊,抱拳道,“大人。”

“大,大人?”

老鴇舌頭打結。

左慶祥一身官服,神情嚴肅,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管家,還有青蒿。他隱在人群后面,趁大家不注意,給杜晞晨使了個眼色,杜晞晨會意,隨手拉了一個女子,滾進旁邊的房間。

“給本官搜!一定要搜出那個混賬小子!”

他說的是左思瑤,但是管家們的臉色紛紛變了,左慶祥咳嗽一聲,補充道,“把公子綁起來給本官扔到大牢裡去!”

身後的差役小跑著上樓,挨個踹房門。踹開一個,裡面傳出男女驚恐的聲音。

動作也太粗魯了,萬一嚇到自家公子怎麼辦?

於是這些管家大人們也趕緊竄上樓,尋找自家的公子。

畢竟要親眼看見才更直觀些。

杜晞晨打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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