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看美人,這話說得果然不假。

天色雖然沒有月光皎潔,但是這句話的本意卻不在月光,而是這種朦朧的意境。

杜晞晨心口一縮,瞪著眼睛,張開嘴巴,如同最自然的動物本色一般,口中分泌出不明液體。

“有——美——男!”

一襲紅衣將美人的面板襯得尤其的白,溼漉漉的黑髮被同色髮帶規規矩矩的綁在腦後,露出整張臉。一縷短髮垂在額頭上,水珠順著光潔的面板向下滑動,落在精緻的長眉上。

隱隱約約看到少年眉心一條細長的的紅色胎記,配上翦水的雙瞳,晶潤的目光彷彿要滴出水來。用一句話來形容,大致就是眉似淺月,雙瞳翦水。

兩片薄唇緊抿著,顏色如同嫩紅的櫻桃,讓人恨不得啃上一口。

杜晞晨嚥了咽口水,這美人有毒,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在現實中見過如此清冷卻妖嬈,引人犯罪的少年。

確定這是個小哥哥?比女人還要美麗三分。

少年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就算看不到表情,她那噁心猥瑣的目光也讓人不舒服。

“殺了他!”

就連聲音也這麼……酥!

杜晞晨感覺好像聽到了天籟,正臆想著怎麼和小哥哥做朋友,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揪著向後一倒。

“哎哎!怎麼回事兒啊!”

她還有事情沒有辦完呢!難不成又要摔死?不要吧,美人還沒看夠呢!

“晞兒!”

閉緊眼睛的杜晞晨好像聽到了美人孃親的聲音,怎麼還沒落地?難不成她又要穿回去?衣服怎麼越來越緊吧了,就說了這衣服太小。

“晞兒,你不是答應孃親不再做傻事嗎,傷還沒好,怎麼又去爬牆了?你不知道娘有多擔心你嗎!梯子怎麼還不拿走!非要少爺出事你們才安心?”

杜晞晨睜開眼睛,看到水仙和一眾僕婦小廝們跪在地上,家丁們在四周舉著火把,破敗的小園子裡擠滿了人。她的美人孃親眼中含淚,但是罵人卻絕不含糊。

“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快把梯子拿走!少爺若是出了事,你們就都不用跪在這兒了,統統拉出去賣了!”

“是……”

丫鬟婆子們瑟瑟發抖,不敢求情,少爺房中的牡丹和芍藥就是例子,一等丫鬟都被罰去做粗活,更不用說他們這些下等僕婦,一旦被主家發賣,那可就沒有活路了!

杜晞晨委曲的看著梯子被撤走,眼中的痛惜旁人無法體會。

“娘……”

“晞兒!”

一到粗曠的男聲從頭頂傳來,杜晞晨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腳下懸空,根本沒挨著地,想轉身卻像老鱉翻蓋,翻不過去。

“娘,救我!”

不用想也知道她此時的姿勢,正被人像提小雞一樣揪著衣領,她還是個病人吶,誰這麼缺德!

美人孃親淚意盈盈的看了她一眼,別過臉去,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

“全家人為了你提心吊膽,你跟你爹說去!”

啥?她爹?她爹不是去安置災民了嗎?

身子被轉過來,杜晞晨迎面跟她的便宜爹對上,不是仰視,是平視,臉對臉眼對眼的對上了。

角度原因,她最先看到的是瞪得像兩隻銅鈴一般的眼珠子,濃厚的粗眉擰巴著,像兩柄大刀。除了額頭和鼻子之外,其他地方爬滿了黑乎乎的鬍子,她根本看不清她爹的長相!

這也太……粗曠了點,杜晞晨嚥了口唾沫,祈禱著不會死的太慘。

“爹……”爬牆是她不對,她認錯,“嘿嘿,爹爹,女兒……哦不是,兒子好想你呀!”

杜晞晨一向懂得察言觀色,面子什麼的又不能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認個錯又不用花錢。

看著她笑的很狗腿的樣子,杜青山一愣,疑惑的打量她一眼,怎麼覺得兒子今天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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