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手足無措有些慌亂,也有些懊惱。杜曦晨抱住他,他們都是屬於童年有殘缺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這種感受,無論表面有多冷漠或者沒心沒肺,內心永遠是敏感和脆弱的。

他茫然地抬頭,溼潤的眼神看得人恨不得化身為狼,將他拆吃入腹。

“等回京再說吧。”

屋子裡已經是一片狼藉,杜曦晨把他脫得只剩下一條褻褲,沒想到他竟然眼神躲閃著拉過被子遮住,臉上悄然爬上一抹紅暈。

像個嬌羞的小媳婦兒。杜曦晨腦子裡面轟的一下,血液從腳底板上升,她才發現自己喜歡受,他強勢的時候,她一直抗拒,如今他抗拒了,她又興奮了。

鼻子一熱,她一摸鼻子,怎麼又流鼻血了?

齊逸慌忙起身,從一片狼藉中翻出手帕給她塞在鼻孔裡,但是她糊了一臉鼻血。齊逸下床去找到被打翻的銅盆,顧不得穿衣服,直接開門把盆子扔出去,十萬火急的囑咐青玄:“打水!”

青玄一臉懵逼的轉過身來,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子,只穿著褻褲的主子和扔了一地的衣服床單被子什麼的,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主子們也太激烈了!

青玄默默地抱著盆子背轉過來,可能是最近天氣太乾,感覺到鼻子裡黏糊糊的,他伸手一摸,完了,他也流鼻血了……

到廚房打了一盆熱水,在回來的路上他還在想,不對呀,王妃不是動了胎氣?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廚房裡熬著的不是王妃的安胎藥嗎?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於是他把熱水放在半路,折返回去把熬好的藥端過來,敲敲門。

齊逸開門,看到他手上端著的黑乎乎的藥,皺眉問道:“熱水呢?”

這是他第一次違抗主子,說實話,心中是很打鼓的。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主子犯錯!雖然主子一向英明。

“那,那個……”他說話結結巴巴,“那,那個,主子,這是王妃的安胎藥,屬,屬下過去的時候,藥,藥涼了就不起作用了……”

磕磕巴巴總算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他根本不敢抬頭正視自家主子,齊逸外面穿著一層薄薄的紅紗,隔著紅紗,能看到裡面的褻褲。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主子一向不喜歡和旁人太過接近,非禮勿視,但眼角的餘光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到一點,他覺得主子這麼穿實在是……太過香豔。

怕主子發火,他直接把腦袋低到胸前,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齊逸看著他手中的藥碗,渾身散發著冷氣。

“怎麼了?”

杜曦晨等不及,自己跑過來,她穿戴的倒是整齊,就是臉上血糊糊一片,鼻子裡還塞著手帕,著實不太雅觀。

不過她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青玄的窘境她多少看出來了些,她的眼神在齊逸身上打量一圈,撲哧一聲笑道:“這是安胎藥吧,你給我就行了,去打點冷水來,我流鼻血了,要收拾一下。”

青玄張大嘴巴看著杜曦晨,窘迫的把藥碗塞到杜曦晨手裡,逃也似的飛快應道:“屬下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