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目光焦距在她身上,墨玉還想反駁,被她攔住。對方就是要逼得你退不得,只能前進。

看得出來大長老之所以態度堅決,估計也是梁皇妃從中挑撥,她也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她的目光在在場每一個人臉上掃過,經過青蒿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眼睛裡閃現出關心。

突厥大軍在攻城,城中人卻在內鬥。她諷刺一笑,轉身走上高臺,當眾道:“有何不敢?只是你們與其有功夫在此爭吵,不如登上城牆看一看,去看一看突厥的鐵騎是如何攻城。所謂的王室令牌就在這裡。”

她示意墨玉將令牌拿出來,順遂他們的意見,梁皇妃和青蒿不是以為拿著令牌就能號令柔然嗎?她接過將令牌扔在大殿中央。

“你們誰有本事,拿去退敵!”

金屬的質感在地上發出咣噹一聲,沉甸甸的烏金令牌躺在地上。大殿裡鴉雀無聲,眾人皆看著那枚令牌,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撿。

詭異的安靜讓恐慌的情緒在大殿裡蔓延,如果這枚令牌是真的,那所謂的三萬人馬就是假的,城外確實有敵人……他們該怎麼辦?

梁皇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令牌眼睛放光,不斷示意青蒿上前去撿來給她。青蒿沉默的杵著沒動。他不動,旁人也摸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自然也不敢動。

梁皇妃急了,直接吩咐道:“青蒿,這枚烏金令牌是汗王留下來的,快將令牌收起來!”

青蒿眼角直突突,低頭看了一眼安靜躺著的令牌,抬眸落入杜曦晨諷刺的視線之下。他握緊拳頭,並沒有遵守梁皇妃的話,而是恭敬勸道:“這枚令牌是王室聖物,既然在世子手上,還請世子妥善收好。”

梁皇妃分不清楚輕重,他卻是知道如今的鹿城,全靠齊逸的大軍撐著。一旦惹惱了杜曦晨,他招來突厥大軍就是自取滅亡。突厥大軍牽制齊逸的同時也牽制住他,讓他無法放手一搏做事束手束腳。

他心中不是沒有後悔,不管怎麼說,他和杜曦晨有主僕情誼在,她是一個念舊情的人,如果不是他咄咄逼人的話……

被忽略的梁皇妃氣急敗壞的指著青蒿指責道:“青蒿,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本宮說話你竟然敢不聽?”

她習慣青蒿凡事聽她吩咐,沒想到今日當著長老會的面他竟敢當眾讓她下不來臺,一時有點失態。尖細的嗓音已經引起眾人的不適,皇室最尊貴的皇妃竟然像一個潑婦,絲毫沒有禮儀教養可講。

大長老咳嗽一聲,提醒道:“既是王室聖物,確實不應該如此隨便處理,來人,將令牌撿起來。”

他沒有吩咐令牌的去想,梁皇妃才不管那許多,直接起身從高臺上下來親自撿起令牌用袖子擦了擦。她見過這塊令牌,這塊令牌確實能調動軍隊,號令群臣。

但那都是從前了。

青蒿憐憫的看著她,搖了搖頭,事到如今她已經失去了價值,就算她手中拿著那塊令牌有鞥呢如何?

杜曦晨諷刺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將大長老籠罩,徑直從高臺上跳落下來,抽出腰間懸掛的匕首在手指頭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珠滴落在第一個茶碗中。

茶碗裡面的蠱蟲接觸到新鮮血液,興奮的蠕動了身子,頃刻間竟將血液吸乾,身體脹大了不止一倍。養心蠱養心,也養蠱蟲,大長老訥訥的看著杯子裡的蠱蟲。

“大長老,令牌和信物我都有,我體內也有養心蠱,我的身份還有誰敢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