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個小插曲,杜曦晨摸了摸鼻子,心虛的問道:“我記得那枚血玉我拿給了暗線,後來丟了,怎麼會在你這裡?”

沒有得到回答,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目光格外炙熱,簡直要快把她燒著了!

“你,你看著我幹嘛?”

齊逸斜靠著屏風,一臉妖孽的模樣,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樣,除了在那個的時候。

杜曦晨嚇了一跳,怕他亂來,趕忙起身走到窗前。

齊逸湊過來從背後抱住她,把腦袋埋到她頸間,灼熱的呼吸刺激的她的面板癢癢的。

良久才聽到他說:“你是擔心我嗎?”

杜曦晨一愣,原本以為他一直不說話是因為覺得她莽撞,給他惹麻煩。原來他關注的是這個,所以說溝通的重要性。

被說破心思,她多少有些彆扭,兩人在一起,從來沒有風花雪月,所以她總是嘴硬:“沒有。”

“嗯?”他提高音調,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說說你和李月儀之間有什麼瞞著我,我就告訴你我怎麼得到這塊血玉。”

提到李月儀,杜曦晨心中彆扭,竟然不想讓齊逸知道李月儀的事。

“那就算了,反正以你的實力,找到這塊血玉並不稀奇,我不想知道!”

她回到王府換衣服時發現這枚血玉就在梳妝盒內,鬼使神差就拿來裝飾。沒想到恰好用上她承認自己有私心,她離開這麼久,他身邊竟然沒有其他女子,這讓她很欣慰。

但是知道有人盯著他,她難得的產生了危機意識。

齊逸低聲笑笑沒有說話。她總覺得他的笑有別的含義。

“你這次來京城呆多久?”

難得他主動開口詢問,似是知道她一定會走,所以不打算強留。

她鬆了一口氣,說道:“幽州那邊暫且穩定,我打算過一段時間再說。”

其實這一趟京城之行她完全沒什麼計劃性,只是聽了智信的話,突然就想到齊逸,突然就來了。當然,路上她也沒閒著,打聽了一些訊息。

齊逸沉默不說話,杜曦晨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便也只好沉默。

“我已經讓人提議招安幽州,父皇暫時沒有同意,不過已經動搖了,你再等些時日。”

這是他第一次對杜曦晨解釋他的打算,杜曦晨有點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應道:“好。”

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知道她爹的死是一個必然結果,所以對朝廷對宣帝並沒有怨恨。而是想透過自己的努力擴大自己的勢力來保護家人。

但是她的想法當世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也不能理解。尤其是宣帝,最大的顧慮便是怕養虎為患。

君臣離心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齊逸想解釋一句,卻覺得沒必要,她從小被當做男兒養,應該與尋常閨閣女子不同。

“商部的事情,我已經有人選了,你不用操心。”

杜曦晨一愣,後知後覺道:“這件事是你策劃的?”

當初王小胖給她銀票走的是他的暗道,所以她的心思他能猜到。杜曦晨自然也能猜到他的心思,涉及到正事,她總是靈敏的。

她點頭應道:“好。”

王家的身份本就特殊,覬覦王家財產的大有人在,就算王員外掩藏的再好也難以消除旁人的覬覦。國庫空虛,宣帝不好明目張膽向商賈索要錢財,所以齊逸提出的商部才讓他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