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什麼事,你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天天一下課就往她宿舍跑有意思麼?容淵和閻良也就算了,蘇念怎麼也不怕死地在這裡?對於能夠在容淵的高威壓下還能堅持每天都來看自己這點來說,顧靈之還是挺佩服他的。

“是啊,我還要跟靈之多多培養感情,不適合有外人參與。”容淵附和道。話一說完,就遭到了顧靈之的一個瞪視:“你也一樣!”

“我怎麼能跟他們一樣?”容淵叫屈:“我在你這裡可是天經地義的。”

聽到這句,一直都安靜地坐在一邊看顧靈之的閻良終於說了句話:“你們還沒成親。”言下之意,就是名不副實。說完就用那雙斜長的鳳眸靜靜地看著顧靈之,眼中似有無數的話,可嘴巴卻抿得緊緊的,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擔心顧靈之真的一個惱火將他趕了出去。

看到他這副模樣,路風沒眼看地矇住了眼睛。他知道自己這個好友不善言辭,可從來沒想過竟然不善言辭到這種程度。愛情的戰場上,哪是你光靠眼神就能贏得了的?一想到那天閻良風風火火地找到顧靈之,直梆梆地丟下一句“我喜歡你”就站在那裡不說話了,路風就覺得好友前途堪憂。

容淵看著閻良暗暗磨牙,這閻良雖然話不多,但每次出口都能戳到他的痛處。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從進門之後就沒有從顧靈之的身上移開過。所有的話都是由路風來說,他就只要深情地看著顧靈之就是了。

今天才進來才一刻鐘就被顧靈之下了逐客令,閻良那直勾勾的眼神功不可沒。偏偏對方是閻飛天的兒子,讓他就算想對付他下手也不敢太重了。可若是輕了就會像今天一樣,拖著一身的傷也能在路風的攙扶下來礙他的眼,真實陰魂不散。

“蘇念,你先回去吧。”眼看著一時半會兒趕不走那兩尊大神。顧靈之只能從看起來最好搞定的蘇念下手。

沒想到蘇唸的反應很堅決:“我不走,我要保護你!”說完怒氣沖沖地看著容淵:“我們都走了,誰知道這家夥會對你做什麼?”

容淵嘴角抽了抽,他看起來就那麼沒品麼?

“就是,誰知道我們走了你會對靈之做什麼事。”路風附和了一句。放在背後的手在閻良那快闊的背脊上掐了一把,暗示他多說幾句好話,免得他們真被趕出去了。

“……我贊同蘇唸的說法。”明白了路風的用意,閻良垂下眼瞼,暫時停止了欣賞心上人的模樣,在腦中思索了一圈兒,說出這麼句毫無作用的話。惹得路風在一旁直翻白眼。

“哥們兒,你沒救了。”

閻良疑惑地看他一眼:“我沒受傷。”

“……”路風開始懷疑起閻良的智商。

顧靈之也有些頭痛地看了眼閻良。就是這種一板一眼,純稚得一點都不會拐彎兒的性子,讓她每次面對對方的時候,都狠不下心地驅趕。這種無意識地單純,比蘇念那種流露在外的直白更讓人不忍傷害。

“你們都不走,我走!”原本想今天在屋裡好好煉器的顧靈之只能改變主意,打算去煉藥塔清靜清靜。

只不過剛走出大門,迎面就來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訪客。

“北城……灝月?”

那一身潔白如雪清冷出塵的氣質,不是被稱為煉藥天才的北城灝月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