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空間真的太大了。目之所及的範圍,是連綿不斷的青山綠草,隱隱有妖獸穿梭其中。濃鬱的靈氣不比任何一個秘境少。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眼前那條乳白色的湖泊。湖泊的上方,濃鬱的靈力形成一片白色的濃霧。濃霧中間,似乎有什麼在影影綽綽。

這正是從前只有一個小池塘大小的靈泉,隨著顧靈之實力的提升,變成了現在的規模。而靈泉中間那些看不清的影子,則是顧靈之從靈族聖地帶出來的一些珍貴的靈植。在靈泉的滋養下,從最開始零散的幾株,變得頗具規模。

此刻剛從昏迷中清醒的卞承,正震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所謂的神界。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充足的靈氣?

還有他身下壓著的這些靈草,如果沒看錯的話,都是吸收靈力到一定程度産生了變異的普通植物吧?能夠將普通植物滋養成靈植,可見這空間靈力的濃鬱。要是能在這裡修煉,他已經停滯了很多年沒進步的修為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甚至連半神他都有信心一試!

“卞元帥,看來你對這裡很滿意嘛。”瞧地上的卞承似乎是忘了自己的處境,竟然直勾勾地看著不遠處的靈泉,眼中閃著疑似狂喜的神情,容淵壞心地打斷了他的暢想。

誰在叫他,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卞承下意識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容淵和顧靈之,呼吸一窒,瞬間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此刻的顧靈之和容顏已經除去了易容丹的效果,恢複了原本容貌,卞承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在心裡嘀咕著: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不是意外進入了神界,而是掉入了某個秘境?可也沒說這附近有什麼秘境啊?而且這兩人不是在聯盟總部待著麼?怎麼會跟他在一個地方?難道這秘境還是隨機的?不論從什麼地方掉進來,都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可他在邊界駐守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這裡有秘境的跡象,怎麼突然就有了呢?

被傳承空間震撼住的卞承根本就沒想過這世上還有一種空間能夠不可思議到這種程度。直覺地認為他們是掉入突然開啟的秘境中了,畢竟他還從沒聽說過有什麼東西是能將活人裝起來的。

卞承心裡想著有的沒的,眼睛卻急切地對著兩人狂眨,期望兩人能夠看出自己的異狀,將他身上的毒給解了。畢竟他們動手的事情相當隱蔽,他不信這兩人能知道什麼。

可他錯了,看著他眼睛跟抽筋了一樣滿臉期待地看著他們。兩人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容淵惡作劇般又變成了之前進入明蘭軍營的模樣。

看到這張臉,卞承呼吸一窒,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看著自己的眼神也不怎麼友善了。這兩人竟易容了混進明蘭的軍隊,就難怪他會失敗了。

可惜了這麼好的地方,為什麼偏偏是現在才進來的?在中了不知名毒,全身無力,只能勉強轉轉眼珠的情況下,他只能任人宰割,更別說借這裡的靈力修煉了……

“這裡也是你能妄想的?”看出他眼中的遺憾,容淵只覺好笑。真不知這人是怎麼爬到這個位置的?到了他的地盤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

進了這裡,兩人也不怕他跑掉。顧靈之直接就將他身上的毒給解了。順便用一根困靈索將人給綁了。自然動手的是容淵。

做完這一套動作,容淵才悠悠地回到顧靈之身邊,用下巴點著卞承道:“是你自己如實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還是我們逼你回答?”

“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竟然在菜裡下藥!”一恢複了語言能力,卞承不是先回答容淵的話,而是惡人先告狀地罵了一聲。

容淵樂了:“如果不是你們心懷不軌在先,我們又怎麼可能將計就計?說起來,要是你們事先沒有服用封靈丹的解藥,酒菜裡面也沒事,說不定就不會中毒了。”

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人,他對別人做什麼都是有理的,別人對他做了點什麼就是十惡不赦。顯然卞承就是這樣的人。被容淵反問,一點羞愧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理所當然道:“我本就是帝國的人,設計你們聯盟之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倒是你們,竟然往飯菜裡下毒,就不怕誤傷忠良麼?”

“我們既然動了手,自然就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你們是敵人。別跟他浪費時間了,直接用‘知無不言’吧。”顧靈之道。

知無不言就是顧靈之之前幫助謝劍宇時用的能夠讓人說出一切的靈藥。任他有再嚴實的口風,再藥效的幹預下,也會有什麼說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