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去密室,那顧靈之所能得到的檔案,就只有一些不重要的東西罷了。

他就要等顧靈之拿出不重要的檔案之後,好好地說道她兩句,免得她得到了一點東西,就以為自己掌控了全域性,簡直天真的可笑。

想他北丘潘家屹立天元大陸這麼多年,靠的可不僅僅是皇室出的那幾個半神,而是他們身後的潘駱潘神王!他們身為潘駱的奴僕,除了不能背叛他以外,在這沒有神人的天元大陸,這頭頂的主人簡直是形同虛設。只要每隔百年的時間跟他彙報一下天元大陸的情況,就能拿到在天元大陸無法得到的好處,這才是他們潘家獨佔鰲頭這麼久的真正因素所在。

就算是沒了幾個半神,他們的計劃提前暴露,只要背後有“那位”的存在,他們就不會失敗!畢竟在神界的那一位,可還要靠著潘家來給他彙報天元大陸的動態和靈族的訊息的。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衰敗?

而他之所以知道這麼多潘家的秘辛,實是因為他本來就是潘家人。在千年以前為了北丘的勢力能夠更上一層樓,將他秘密送往了木璣國。若不是如此,潘家也不會這麼放心地將他送到木璣國。

武立國的心中的這些念頭說起來話長,可也只是在腦中轉上那麼一圈兒,不到兩息的時間,臉上還帶著他標誌性的老好人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前輩在詢問後輩一些家常瑣事。只有看過密函,知曉武立國真實身份的顧靈之,才能看穿他和藹面具下的真實想法。

“我沒有騙你們。”顧靈之說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些書信。

一看到她拿出來的那些書信信封上的標誌,武立國就想嗤笑一聲。那繪有紫金花圖案的信封,裡面記錄的只不過是普通密函罷了。充其量也只不過暴露一兩個不怎麼重要的密探。看來他還是高估了顧靈之的能力,竟然在皇宮呆了這麼久,才拿到最低等的密函。

心中對顧靈之嗤之以鼻,武立國還是做出一副驚詫的表情,看著顧靈之道:“顧姑娘,這是……”

“潘恩寄給大殷太子的書涵,裡面記載了一些他們的打算。”

說完,顧靈之就及其自然地將手中那沓信函的第一封遞給了武立國,之後就將剩餘的幾封分交給了其他人。

武立國不疑有他地拆開信封檢視裡面的內容,就跟顧靈之說的一樣,這封信函就是丁韞寄給潘恩的一封信,向他彙報丁柔跟容淵感情的發展。除此之外,就沒什麼有用的東西。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樣,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顧姑娘,北丘和大殷勾結,這在之前就已經暴露了,可算不得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武立國道。聲音裡已經帶了絲怒氣。

以他的身份,看到這麼一封幾乎沒什麼用的信函,的確是有發怒的權利。

還想著要是顧靈之拿出來的信函有用,就不好教訓她了。沒想到她竟然就拿出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就不能怪他不懂憐香惜玉了。

念頭一起,武立國臉上的表情立時一變,從和藹慈祥的老人,變成了嚴厲的長者,對著顧靈之怒斥道:“胡鬧!這等書信也能稱為證據?顧姑娘,你潛入北丘皇宮,不惜以色侍人,弄出的情報,就是這麼些沒用的東西麼?”

“以色侍人”四個字,武立國說得格外清晰,就是為了讓眾人想起來在不久之前,顧靈之可是“拋棄”了容淵,投奔潘恩的懷抱的。就算是為了採集證據,她的行為也失德了。而之前潘恩那麼看中她,誰知道為了達到目的,顧靈之有沒有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在這種時候用這種詞彙來說出這句話,武立國的用心可算是險惡異常了。就算他的話沒有讓旁人産生誤會,弄出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落在容淵耳中,讓他對顧靈之心存芥蒂也算是成功了,可謂是一箭雙雕的好算盤。

可他的這句話說出,卻並沒有看到旁人露出他想象中鄙夷的神色,反倒是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捉摸不透。

“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武立國有些莫名其妙。顧靈之投奔潘恩的懷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要是兩人發生了什麼也很正常,他只不過是說了個許多人都有的猜測罷了。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神都那麼的……莫名其妙?

“我們為什麼這麼看你?”在一片沉默中,仲錫如反問了一句。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屋內的強者們,似乎得到了什麼命令般,很有默契地將屋子幾個出口堵住,身上的氣勢開始攀高,明顯就是一副進入備戰狀態的模樣。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武立國有些慌了,有種被全世界孤立的錯覺。為何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那麼像是要將他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