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將軍,是我的錯,不過剛剛其中一個人說,想見我們主上?”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聽那人的口氣也不像是玩笑話,我會看著辦的。”拓跋林道。

心情不是很爽的拓跋林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藍千雲。他與自己的手下大概都交代瞭如何處置柳青風烈寇兩個人,就撇下身前的事情,去到藍千雲的帳篷。

藍千雲今日不想和拓跋林多做糾纏,只想快點和柳青風還有烈寇見到面,所以這拓跋林一進帳篷,藍千雲的臉色並不好看。

“醫生昨日替我把脈,順便告訴我,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只不過在這北部蹉跎了許多時日,身體裡面有寒氣,需要以後慢慢調養,故而我讓他自己底下的徒弟快馬加鞭,先去取些藥材,你要等些時日,等東西到了自然可以日日給你進補。不過,他也會每天來為你診治把脈,直至把你的身體調理好為止,所以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

藍千雲神情一轉,特意開啟了話匣子。

“今日將軍似乎有些不悅?”

“原來我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你居然看得出來。”

“我自然看得出來,將軍笑便是笑,生氣別生氣,如今這副表情就是不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兩個犯人?”

拓跋林很是謹慎:“我就知道,那些小兵舌頭是管不住的,終究會與你說出來。”

“這兩個犯人如今被關押在這裡,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就算他們不告訴我,我自己也會看。”

拓跋林剛剛坐下,因為提到了這兩個人,特意又站了起來:“關於這一點,我要警告你,多餘的好奇心千萬別使,對你沒好處。”

藍千雲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將軍如此不悅,該如何是好,不如借酒消愁?前日有一小兵向我賄賂,送我一壺女兒紅,他讓我在你面前美言,讓他早日解甲歸田,他家中的妻子已經懷孕,所以他就不想再當兵了……”

“我說,我也不喝酒,他說他征戰多年,雖然也不是真的出生入死,但是身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這一罈女兒紅,是悄悄的前年就埋下的。”

“我說,話可以幫他傳,酒就不必了,但是他還是把酒留在了這裡,所以,我想不如你把它喝了吧,喝了之後想想,能不能應允了他。”

藍千雲說到的這個小兵確有其人,說的事情也確有其事,而且巧的是,這件事情正巧打在了拓跋林的心上,家中的妻子……自己就是因為征戰多年,才失去了自己的阿夢……

他拿起那壺女兒紅,開啟了一聞,酒香四溢。

“確實是好酒,那小兵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小隊?既然是為家中妻子著想,本將軍可以放他一馬,不計較他做賄賂之罪,否則按軍規處置,他要杖責五十,膽子也真夠大的。”

“她姓張名俊,說是,在二五小隊。”

“我知道了,這壺酒我收下了,他的事情,由你做說客,本將軍也答應了,瀚軍少他一個不少,放了他便是。”

藍千雲這次是發自內心笑了出來:“多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