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千雲不經意的被他吸引了過去,只見他身上全都是雨,兩隻手通紅,怕是被凍壞了,肩膀上有一道傷口,但當傷口雖小,但是不知怎麼的傷到了哪裡,一直血流不止。

那小廝見狀,趕緊先拿來一壺酒,可是那大漢一捧起來就覺得不對:“我要一壺酒暖暖身子,這麼涼怎麼喝?”

“客官稍等,這暖好的酒剛好沒有了,您還得再等一會兒,您這手上的傷口,我要不去給你拿點金瘡藥吧?”

“路上被有尖刺的草木割了一下,不知道傷在哪裡?血流的有點多,但是不礙事,你趕緊去吧,老子這身體冷得很,恨不得馬上就喝一杯熱酒。”

正說著,那粗漢看見了藍千雲桌子上的酒水,就大步走來。

“你們這酒可是熱的,可願意讓我喝一口?”

柳青風沒有異議,把酒壺整個都遞了過去:“大口大口喝酒才有意思。”

那粗漢也不客氣,笑了笑,單手拿過酒壺就喝了起來,灌了大半壺,才覺得過癮,停了下來:“這熱酒才有意思,暖人心腸,著實愜意。”

“大哥,這是從哪裡來?竟連傘都沒拿,還凍成這樣子。”

“長途跋涉而已,和手底下的人還是散了,說來,真是要命。姑娘呢?你們這是要去哪?”

“我們這是要北上。”

“原來也是要北上……”粗漢突然從腰間拿出一張通行證。

“這就算是酒錢吧,北上的地方最近管的緊,沒有通行證是進不去的,故而很多平民百姓都被擋在外面,這些本是為我的手下所準備,贈予你們一張也無妨。”

柳青風立馬把通行證退了回去:“大哥,你就不怕我們是什麼壞人,這可不合規矩啊。”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做壞人好人的,再怎麼禁也禁不了,你們要想去北上使壞,那邊有人收拾你們,不差這一張證,拿著吧,就算我報恩。”

藍千雲當機立斷,既然人家大漢都這麼說了,有什麼不好意思接受的,反正去北上,也不是去使壞的。

“那就謝謝大哥了,我們還不知道那裡的情況,根本不知道需要通行證就回去。”

藍千雲話音剛落,從外面又走來一人,那人是俠客打扮,風塵僕僕的,下巴上全都是鬍子,看來已經很久沒有打理了,一進來便認準了粗漢的位置,坐在了他的桌椅上。

粗漢便不理藍千雲這邊,徑自走了回去:“劉芒,我倒是許久不見你了,你近來過得可好?”

“孤身一人有什麼好不好的?多謝曹督關心了。”

藍千雲對曹督這個稱呼來了興趣:“看來那粗漢還是個大官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不也沒有看出我們是什麼人嗎?”烈寇如此道,三個人繼續看戲。

“我心中向來低調,你能跟蹤我,說明花了不少的功夫,說吧,這回你又想怎麼鬥啊?”

“自然是單打獨鬥,不知道曹督有沒有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