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的縣衙內。

玉門關的縣令木獨新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是寒門子弟,科舉之後,在長安閒置了很久,然後來到了玉門關,當了十年縣令。

十年裡,他謹慎小心,一點一點積攢關係,終於讓他穩住了根腳,與本地豪族關係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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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個尸位素餐之輩,他也又自己的想法。

這個新幫的出現替他解決了一個很大的煩惱。

王啟林的勢力越來越大,早有了不受管制的趨勢,新幫的出現正好可以借來打壓一下王啟林囂張的氣焰。

制衡才是為官者應該有的大局觀。

木獨新如此想著,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

一想到以後王啟林規規矩矩給他送更多錢的景象,他心怎能不高興。

你王啟林算個什麼東西,這幾年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看看你如今還敢不敢囂張。到時候還不是得求著我,讓我出手幫你穩住南市的局面。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有人要針對王啟林的時候,他願意幫助庹荻他們,控制南市。

侯莫陳文居住的宅院內,巡查完邊軍的侯莫陳君回來了。

院子裡,雪後的陽光,暖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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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莫陳文坐在八角亭內,慢慢地煮著酒。

侯莫陳君坐在他對面,一臉陰沉地看著小兒子。

原本在邊軍得到了極大支援的侯莫陳君,心情是非常好的。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就聽聞玉門關近日發生的事情。

他心情一瞬間又退回到了冰點。

“你是怎麼做事的,這點小事還沒做好,都八九日了,還要老夫親自教你?”

侯莫陳文替父親斟了一碗酒雙手遞過去,緩緩開口道:“孩兒就是為了讓玉門關亂起來,才選擇旁觀的。”

侯莫陳君眼角輕挑一下,問道:“有好處可尋?”

侯莫陳文笑著說道:“玉門關不亂,我們如何全身而退?這裡本就是一個爛攤子,一刀斬了是可以立即抽身,可也失去了機會。”

他給自己也斟了一碗溫酒,說道:“亂局更好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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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莫陳君立即眯起了眼,思索了一番,面色陰沉地說道:“你們要用這裡的亂局逼迫陛下下決定?”

他眼神犀利地盯著小兒子,道:“這太冒險了,陛下的性情近年來喜怒無常,根本無法把控。”

他倒吸一口涼氣,謹慎地說道:“伴君如伴虎,弄不好反而會引火自焚。”

侯莫陳文低頭淺嘗一口溫酒,微笑著說道:“火燒得再大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父親是受皇命來玉門關監察邊軍的,又不是來整治官場的。整治官場是賀西關的責任。我只不過是來收錢的,一無官職加身,二不是武道巨擘,玉門關的混亂顯然不可能是我引起的。”

侯莫陳君雙眼眯得更細了。

侯莫陳文繼續說道:“嶺南王手下最後一個黑甲軍出現在了玉門關,聚集數千人企圖叛亂,這樣的理由您覺得陛下會怎麼想,怎麼做。”

“訊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