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芸娘扯著她怯懦的男人走了進來。

她慢悠悠的坐在了庹荻面前,怒斥酒樓老闆,“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取酒去。”

芸娘也到後廚忙碌了一番,端了一碟切好的醬牛肉,坐在庹荻身邊。

她嬉笑著說道:“小少爺,忙了一下午,想來是餓了,來喝酒、吃肉。”

芸娘抽出筷子夾起一片牛肉往庹荻嘴邊送去。

庹荻急忙後仰,躲過這一筷子。他可從來不習慣讓人喂著吃東西。

推開芸娘伸過來的牛肉,自個兒伸手抓起幾片牛肉塞進嘴裡咀嚼。

等到庹荻將牛肉嚥下去之後才說道:“老闆娘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們,只是我修為實在不高,想幫你也力不從心。”說罷,庹荻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搖頭嘆氣。

剛才,靜回房間修整自己的傷勢去了,直到此刻才出來。她依舊穿著黑甲,手上抱著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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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堂,她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坐到了庹荻身側,伸手一把抓過酒壺,灌了一大口。

芸娘眼尖,見她依舊穿著黑甲,就知今日她鐵定還會出手。

於是,她藉口去端酒菜,離開桌子。

來到後廚芸娘在門後半隱著身子,仔細盯著他們。

她心想:小的一個為人正直、少年心性、滿腔熱血。這樣的人很好利用;大的一個修為高深、性情冷漠,但也不是狡猾之人,雖然麻煩些也可以利用。

老闆娘何許人?

在這酒樓迎來送往過多少江湖人士?

這兩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在她眼裡就跟一個小透明無異。

她一眼看出靜是豪門大族中出來的人。

靜無意中的言行舉止都顯示著她的小心翼翼,儘管她一直在刻意控制,但多年的習慣反倒讓她的刻意顯得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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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認定這人就是個護衛,所以只要拿捏住小的,想做的事就可以水到渠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闆娘緩緩開口。

“哎,小少爺您是不知道,沙洲城的人命苦啊!”

老闆娘露出一臉哀愁,接著道:“縣令名叫徐世豹,是出了名的狠人。你們不去也好,只是不知得罪了他能不能逃得掉。”

芸娘眉眼抬起,瞄了一眼沉默著只顧喝酒的靜,“雖然這位大俠修為很高,但常言道‘雙拳難抵四手’。聽說徐世豹手下好幾百人呢,都是江湖中的翹楚。”

說著,老闆娘嘆息一聲,微微低頭,露出楚楚可憐的姿態。

庹荻擦了擦嘴角的油脂,“如此說來,他豈不是可以在沙洲城胡作非為。”

“何止胡作非為,簡直就是為非作歹。”

芸娘手背劃過臉頰,擦去本就沒幾滴的眼淚,奪過靜手中的酒壺,給自己灌了一口,頗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小少爺你是不知道,我們這裡有多苦。那黑心的縣令,夥同城尉,勾結兩大家族,聯合幾家商行和鏢局,幾乎控制了整個沙洲城。在這裡,他已經不止是縣令了,更像是皇帝,隻手遮天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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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