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再次準備臥回去的四肢停頓了一下,眨著雪白的睫毛輕輕地看向唐詩彧,開口道: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總是妄想改變這個世界,你就不怕為此付出什麼?天道無處不在。”

唐詩彧不意外白澤會知道自己的來處,聳著肩賴皮地說道:“說不定就是天道派我來改變這個世界呢?”

白澤沉默了一會兒,斟酌了唐詩彧言語的可靠性,說:“你需要我做什麼?你的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不用用我是神獸人人都想要,這個理由來搪塞我,你已經契約了窮奇,身上還有朱雀的氣息。”

唐詩彧實話實說:“不知道。我現在沒有什麼需要你為我做的。但剛剛那個大叔需要問你一個問題。”

她沒有具體想要白澤做的,只是覺得有備無患。

白澤似乎早就預測到夜貓子要問他問題,他直接告知道:“我與他有緣,你可以轉告他,他要問的問題的答案是,在最西邊的山峰上。”

“你與我可有緣?”

“有,孽緣。”

“……”她好想捶死他!

白澤想要斷了唐詩彧的念頭,解釋道:“你的命運承載著殺戮與仇恨,這是你逃不掉的,有人想要為你擺脫這命運,最後這個人會為你而死,我若今日與你一路,日後,我會為那個人消散於天地之間。所以我說我們是孽緣。”

唐詩彧不信,也聽不懂,就聽出了白澤話中的意思:他怕死,不想和她染上關係。

那怎麼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唐詩彧雙臂交疊著,垂眼看著白澤,最終確認道。

白澤看了一眼唐詩彧涼涼的眼神兒,直覺告訴他:不能拒絕。

於是白澤頓了頓,道:“孽緣也是緣,我會幫你的。”

唐詩彧摸摸白澤柔順的發毛,手放在他的眉心,偷偷地契約了他,說道:“孺子可教也。”眼裡的狡黠,精得像只小狐狸。

“……”白澤一時心中對唐詩彧不設防,就被契約了,後退幾步,說:“你這小妮子,竟算計我!”

唐詩彧不置可否,一臉無良:“我怕你說變就變,十年後我自會放你自由。”

待唐詩彧出去後,白澤垂頭喪氣的樣子,引來三人好奇的目光,唐詩彧自知手段不光彩,將白澤收回了精神空間,將夜貓子要問的問題的答案告知他。

夜貓子通知姜雲赫他們,眾人匯合,在神址裡又歷練一番,到時間出了神址,唐詩彧按照約定將瞎子安頓好,並把瞎子的家人解救出來。

實際上,那些人根本就是把瞎子的家人帶到了一處結界中,生活用度短缺,好在時間不長,否則他的家人被餓死在裡面都有可能。

經過兩週的野外生活,唐詩彧和唐曾帶著許多珍貴的藥材原料回了家,唐老夫人在圈子中,明裡暗裡地炫耀了一個遍兒。

夜貓子如願拿到佣金,打造出了一隻與克頓傭兵團可抗衡的隊伍,由於神址中的事兒,兩個傭兵團徹底撕破了臉,事事針鋒相對。

唐詩彧窩在家裡修煉和煉製丹藥,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中間唯一發生過的大事兒,就是姜雲赫帶著一半佣金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