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哈克,看向唐詩彧的眼神充滿了驚恐,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著,瞳孔縮小,彷彿看到了魔鬼,小腿帶動著腳無力地在地上摩擦,想要逃離唐詩彧。

隨著唐詩彧一步一步的逼近,哈克看著唐詩彧手裡沾滿鮮血的劍身,由於極度恐懼,眼眶不自覺地變得溼潤,眼球看著臨近的劍鋒,眼球被紅色的血絲布滿,嘴裡喃喃地求饒著:“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我已經對你造不成威脅了,我以後見到你一定報答你的不殺之恩,求求你……”

唐詩彧冷眼看著哈克軟弱乞求的目光,開口道:“如果你曾經放過被你爭搶之人的性命,我也會放過你。”

哈克的目光一下變得呆滯無神:他向來習慣強行搶奪他人的成果,為了以絕後患,他沒有留過活口……

“噗呲”是刀劍入肉的聲音,唐詩彧的臉上被熱血噴濺,哈克的呼吸終止,危機解除,唐詩彧再也堅持不住地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看到一角熟悉的白衣,隨後便沒了知覺……

唐詩彧清醒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朦朦朧朧之間看清了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裡,手邊有熱氣不時地噴出,驚得唐詩彧清醒過來,剛一清醒,身體每一寸都傳來劇烈的疼痛,唐詩彧倒吸了一口氣。

就是這細微的聲音讓木次瓦醒過來,隔著面具,唐詩彧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他有些沙啞的聲音可以猜到,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木次瓦聲線帶著緊張,手不敢往唐詩彧身上放,問:“徒弟,是不是感覺渾身疼?”

唐詩彧的頭動了動,聲帶彷彿被磨砂紙磨過一般粗糙,說:“師父,你一直待在戒指外面沒關係嗎?”

木次瓦動作一頓,說:“我中間回去過,正巧你醒來的時候我在。”

唐詩彧:“我暈過去很長時間嗎?”

木次瓦:“嗯,你放心,你的皮外傷我都處理過了,右臂有些粉碎性骨折,有些劍口太深,見了骨,用了藥也需要一段時間,現在你身上的肌肉應該也很疼,是你強迫自己越級戰鬥,肌肉承擔了超負荷的元力所留下的後遺症,你暫時別隨意動,有什麼想做的和師父說。”

唐詩彧小臉兒皺到了一起,師父說得沒錯,可這後遺症也太疼了些,渾身除了疼沒有其他感覺,聽著師父溫柔熟悉的語調,唐詩彧莫名開始感到委屈,癟著小嘴兒,淚瑩瑩地說:“師父~~我疼~~”

藉著床頭一盞蠟燭的幽暗燈光,唐詩彧看清了木次瓦透過面具露在外面的眼神,充滿了疼惜和自責,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因為這個眼神感覺到心底暖暖的。

“徒弟別怪師父,師父不可能代替你進階,本來準備出手幫你,但發現在戰鬥中,你體內的元力極速運轉,消耗,吸收,加快了結丹,所以只要你死不了,師父是不會出來的。”

唐詩彧可憐兮兮地說:“那我結丹成功了沒?”

“言寺,你太牛逼了!”一聲粗暴的誇讚聲,打破了山洞裡的小情小意,是竹玖抱著一堆乾柴進來了。

隨後一起的還有慕容白,公子祁和玉笙,本就不大的山洞,被幾個高大的少年填充得顯得狹小起來。

竹玖繼續說:“我和玉笙發現你們那邊動靜兒不對的時候,就往你們那邊兒趕。到了那兒,看到你整個人血淋淋的,我的小心臟都停了一下,這倆人跟痴呆了一樣站在那兒看著你。”

慕容白:“言寺,我第一次見有人越級挑戰,還一挑七,太厲害了,你不僅贏了,還結丹成功了,我和公子祁看到你周身的元氣都傻了。”

公子祁看向唐詩彧的眼神有些複雜,卻什麼都沒有說。

玉笙不贊同道:“我知道你們和言寺相交不深,但也不該真的聽他的話完全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