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在夜幕籠罩的繁華都市裡,難找的不是燈紅酒綠,而是一條黑暗悠長,鮮有人跡的衚衕。

但這樣一條衚衕也有它的熱鬧之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

“老大!這個孫子怎麼處理?”流裡流氣的青年聲,嘴上叫著老大,沒有一絲敬畏之意。

同時,衚衕裡不斷響起慘叫和悶哼,在衚衕外街道來往車輛路燈餘光的照耀下,隱約能看到離衚衕口沒幾米處,一群混子圍著一個衣著花裡胡哨的男人踢打。

男人被打得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抱著頭保命,湊近了聞,還能聞到一點淡淡的酒味兒…還有一點尿騷味兒。

衚衕深處亮起一躥火苗,微光之下,隱約看到一個面容俊朗的少年,目光桀驁,就著火兒點了一根香菸。

接著,衚衕裡只能看到忽明忽暗的煙光。

少年沒吸兩口,皺皺眉,遞給了身邊的青年,邁步向衚衕口走去。

青年終於逮到一樣,拿著煙深吸了一口,一臉享受,緊跟著少年。

少年走到那群混子跟前,打了個手勢,混子們收到青年的眼色才停下拳打腳踢的動作,站到一邊,看著少年。

少年從暗影處走到波光處,顯現出驚為天人的臉龐,深邃的紫瞳如星辰大海般璀璨動人,右眼正下方長了兩個紅的妖冶的淚痣,飛揚有型的眉毛加了幾分痞氣,圓潤的高鼻樑平添些書生氣,不薄不厚的嘴唇性感無比。

寸頭後面留了一個小辮兒,剛及腰間。

簡單休閒的純黑短袖和白色工裝五分褲,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時尚,腳上踩著黑色人字拖,手裡提著超市的購物袋。

少年蹲在男人身邊,一隻腳撐著自身的重量,另一隻腳壓在男人趴在地面的側臉上。

突然聞到什麼,嫌棄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褲襠處,一根指頭擋在鼻子下面,眉頭才鬆了鬆,輕飄飄地說:“別怪我多事,是你的小蚯蚓汙了我的眼。好言相勸你不聽,非要我麻煩兄弟們過來捯飭你,你說你賤不賤?”

隨著“賤”字,少年放在男人臉上的腳用力踩了兩下。

男人的意識清晰,口齒已經開始模糊,不清不楚地說著求饒的話:“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妞兒,以後不敢了!保證不敢了!您大人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今天是我喝了點酒,小失誤。”

少年張口,話沒說出來,青年先對著男人厲害起來:“把住你的臭嘴!那種貨色老大才看不上!”

少年好不容易鬆開的眉頭又輕輕皺起,眼底劃過一抹不悅,看了一眼叫囂的青年,怪罪的話沒有說出口。

少年站起身來,一米八五身高,低著頭俯視著地上男人的褲襠,不屑地說:“就你這功能,還好意思掏出來,又小又短”說到一半停住,點了點鑲著鑽石的手錶,繼續說:“又短。”

少年露出笑意,在男人看來是極大的侮辱,臉色一陣清一陣白,不知是氣得還是疼得。

少年裝作蓄力踢向男人下身的動作,男人一看,嚇得口齒清晰地叫起來:“大哥!大哥!我給你錢!我給你錢好不好!有多少,都給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少年挑了挑眉,收回腳,和男人面面相覷了幾秒,說:“怎麼?捨不得主動掏出你那幾毛錢,非要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