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帶我去了鄭國強的房間,也是想將我們懷疑的目光往他的身上引,讓我們查到他的電腦上有查詢過化屍水製作的痕跡,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

鄭樹:“什麼事?”

唐詩彧:“你製造的這些證據中,除了教堂的dna,其他證據都不是唯一的,也就是說那些證據除了可以是鄭國強制造出來的,也可以是你。”

唐詩彧走到宋瓷身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說:“而且你對自己的電腦技術太過於自信,想不到我身邊還有小哥,在他面前,你的技術就像小孩子一樣。小哥恢復的監控中留下了尾號14的汽車影像,那輛車上應該還能找到證據吧?”

宋瓷聽唐詩彧這麼說,心裡有高興,還有……甜意,感受著肩膀處唐詩彧手心的溫度,心跳失了節奏,裝作若無其事地拂開搭在肩膀上的手。

鄭樹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成拳,似在做最後的掙扎,隨後嘆息一聲,道:“好了,不用說了,我自己坦白。”他們什麼都知道,自己說出來還不會顯得那麼狼狽。

唐詩彧給白起一個眼神,白起開啟了記錄本開始寫筆錄:

“我在孤兒院幫院長做幫工,和和孩子們相處的很好,有一天,一個被收養的孩子跑回來,和我哭訴他的養父虐待他,下班喝酒後對他拳打腳踢,看著他身上的青紫,我想起了我童年的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少年褪去了乖戾,情緒低落,回憶道:

“我出生不久,我爸爸就不在了,是媽媽每天外出工作掙錢養我,隨著她賺的錢越來越多,陪伴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鄭國強是媽媽的親弟弟,恰值他大學畢業,那一年就業形式不好,剛畢業的時候賦閒在家,我媽就拜託他照顧我。”

“有一天,他喝了酒,接我放學回家後將一天的不滿發洩在我的身上。”

“從那以後,他經常那樣對我,直到我初中住校才停止。”

鄭國強鄭重地道歉道:“大樹,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鄭國強許是內疚得狠,一巴掌一巴掌地往自己臉上呼。

少年看著不為所動,眼裡都是嘲諷。

然後看著唐詩彧一字一句地說:“我殺的那些人活該,因為他們將孩子們當做發洩的工具!”

白起:“他們的行為自有法律來制裁,你殺人無論是何理由都是不對的。”

鄭樹:“我不殺他們的時候,你問問法律知道這件事嗎?!”

白起蹙眉,說:“這件事過後我會向上級提交報告,請求他們聯合社群定期與孩子們通話,確保他們的人身安全。”

鄭樹:“你倒是比一些警察有心多了。”小時候他被打的之後,想過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但是向警察說完,他們簡單問了兩句鄭國強話就走了,之後迎來的只有變本加厲。

鄭樹:“證據就如唐詩彧所說,孤兒院的那輛車上有,我根本沒有想過有人能恢復我覆蓋的監控錄影,所以沒有清理過那輛幾乎沒人用的車子。”

白起:“你透過什麼手法殺的人?”

鄭樹:“如果沒有唐詩彧幫你,你這種手段是抓不到我的。”

白起:“事實是我有唐詩彧幫,並且逼得你自投羅網,問什麼說什麼。”

鄭樹:“先用乙醚迷暈他們,然後開車帶到教堂,在耶穌的注視下送他們下地獄,用提前在實驗室兌好的魔酸。”

鄭樹眼裡閃過一絲快感。

“哦,對了,他們掙扎的聲音特別美妙,你們沒有聽過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