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記憶侵襲著她的腦袋,疼得她不自覺的抱著頭蹲在原地,敲打著頭部,企圖減輕這疼痛。

離岸更遠一些的時候,宋瓷就看到岸邊的少年,右眼皮驀地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周身的氣壓也有些陰鬱。

看到唐詩彧這個樣子,宋瓷控制住她的手臂,防止她再傷害自己,問:“糖糖,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眉眼全是掩飾不住的焦急。

沒得到唐詩彧的回覆,宋瓷彎腰欲打橫抱起她去找醫館。

岸上的少年足下輕點,落在宋瓷面前,語氣清冷且淡漠:“放開她。”

宋瓷聽完一把把唐詩彧抱起,皺著眉頭,微昂下巴看向這和他差不多高,甚至超過他的少年,他認識他。

難怪剛剛覺得熟悉,他是穿越界下一代的掌權人元曲,按兩界的關係來算,他倆算是老對頭。

曾經從不在意元曲這號人物,可現在……

由於快穿界一百年前出現了一個利用系統篡改了她家人命運的人,快穿界吃了一場官司,定下一條規矩:凡入快穿界的公民,生前的感情就會被清除,只留下沒有感情的記憶。

但這個法術不是禁術,有副作用,被施術者不能再見生前親密的人,系統帶他們快穿時會避開,否則就會恢復記憶。

思及此,宋瓷的臉沉重幾分,糖糖與他相識且熟悉,難怪初見她給她用肢體交流她會聽得懂,難怪她到13歲才無聊死,難怪她忘記了一身的內力從何而來……

能讓一向以高冷出名的元曲有這般行為,說明他們關係匪淺。

宋瓷抱著唐詩彧的胳膊更加用力,濃濃的危機感驅使他極度排斥眼前的少年,沉聲說:“她現在與你無關了,讓開!”

元曲清冷淡泊的站在那裡看著宋瓷抱著唐詩彧的手,眼中掠過一絲寒意,無言。

懷裡的唐詩彧已經不再頭疼欲裂,拍拍宋瓷的胸口,聲音虛弱的說:“放我下來,我沒事了。”

宋瓷身體一僵,沒有放下去的意思,視線觸及到唐詩彧看著元曲的眼神,有種無力感,彎腰輕輕放她在地上,像呵護一個瓷娃娃一樣。

藍木成靠在船杆上,看著這一幕,呦!有好戲看了!

元曲伸出玉質般修長有型的手指,摸摸唐詩彧的頭,完美的薄唇微微張開:“小豆丁,對不起,我來晚了。”

唐詩彧沒有躲避也沒有更加親暱,她都想起來了,他是她十三年裡唯一見過的人,他不時破空而來,是她漆黑的世界裡唯一的光亮,但她不會說話,他也沒提過自己的名字,她對他陌生又熟悉。

宋瓷暗自鬆了一口氣,挎著唐詩彧的脖子,從元曲手下拉回自己的懷裡,心裡踏實了,得意的說:“她不認識你,別厚著臉皮杵在這兒,回你的窩去吧!”

和宋瓷相處也有幾日了,頭一次見宋瓷除了黑臉和淡漠以外的表情,藍木成不由多看了幾眼,這副表情也這般好看,瞧瞧,岸上的姑娘都捂著嘴羞澀著臉,對他指指點點。

元曲收回落空的手,背在身後,彷彿沒有宋瓷這個人一樣,直直地注視著唐詩彧,眼裡充滿了溫情和寵溺,他找到他的小豆丁了。

唐詩彧看著面前謫仙般的人,和記憶中的小男孩比較。他長高了,原來她到他的肩膀,現在只能到他的胸膛。他還是一身白衣,一張顛倒眾生的俊顏,就這樣看著自己,彷彿是他最珍貴的人,可後來他為什麼不再過來看她,讓她承受孤獨的寂寥。

人一旦習慣了有人陪伴就會更加接受不了獨自一人,她也一樣。

但她終是忽略不了心底的喜悅,遲疑地開口:“你從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元曲笑了,像高嶺上的雪蓮花悄然開放,聖潔且心曠神怡,清冷的眸子也染了一絲人氣兒,完美的唇形微動,聲音猶如天籟:“小豆丁,你會說話了,我名元曲,可記好了?”

周圍的男女都倒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目光向往且畏懼。

唐詩彧也被迷惑了,傻傻的點點頭。

宋瓷心中警鈴大作,糖糖莫非是個顏控?這個元曲真心機,宋瓷摸摸自己的臉,有了自信,擋在唐詩彧前面,阻斷了元曲的視線:“她是我妹妹!”糖糖是我一個人的,你可以滾了!

元曲看向宋瓷,神情淡漠,不徐不快地行了一禮道:“見過兄長。”

唐詩彧反應過來,小嘴微張,驚訝的表情可愛極了:“你們認識?”

宋瓷:“認識!”

元曲:“不認識。”

藍木成換了一條腿,繼續倚靠在船欄處,很是愜意,倒是適應這劍張跋扈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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