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說著便想來拉祁禎,卻被後者冰涼的眼神嚇退。

“公,公子,你現在待在這兒也沒用啊,姑娘已經選了另一位公子了,姑娘性格倔得很,不會輕易改變的,即便你在這兒等著也是無用功!”

老鴇以為他是不甘心離去,當即苦口婆心地勸著。

祁禎依舊不說話,老鴇也無法。

“不若,我這兒還有一個姑娘,容貌雖然不及花魁,可那歌喉卻是一等一的,我看公子氣度非凡定不是尋常庸俗男子,公子可要去瞧瞧?”

老鴇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面色,本以為有了自己的恭維,他被趕出來的面子上會好受些。

但是不料,後者的臉上卻更黑了,活像誰欠了他幾百文似的。

看勸不動,老鴇也放棄了,僵硬笑著。

“呵呵,那您等著,您等著。”

她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嘴裡還嘟嘟囔囔,“真是個神經病,別人歡度良宵,他還要在門口聽牆角。”

屋內,聽見老鴇遠去的聲音,沈宜楠拿了一件厚衣裳罩在夢棠身上。

“不著急,慢慢說吧。”

夢棠點點頭:“月前,有一個男子找上了門。”

男子自稱是夢槐相好,現考取到功名特來求娶,夢槐見到他時也表情恍惚,之後夢棠悄悄問過,確有此事。

原來男子是夢槐幼時的青梅竹馬,本就相約非她不娶,後夢槐被賣進麗春院,本以為男子了了這個心思,會找個家世清白的姑娘娶了。

但沒想到,男子不知從那兒得到了夢槐的訊息,特意找到了青樓,費盡心思和銀錢,只為見上她一面。

他說自己會給她贖身,會娶她。

可夢槐說自己已滿身骯髒。

男子卻說給她贖身後,她便是清清白白的一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必做不願意的事情。

夢槐相信了,將身上的體己變賣,所有銀錢都給了他當做求學考官的盤纏,這一等,就是一年。

直至月前,男子再次來到麗春院,說自己來兌現承諾,求娶夢槐。

“可姐姐不想嫁了,姐姐現在要照顧我,還要打理麗春院,所以拒絕了男子的請求,只是留他住一晚,當成兩人最後的緣分。”

“但是沒想到,變故就在這一夜升起!”

夢棠的表情氣憤不已,捏著茶杯的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