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華正要繼續說什麼,卻突然被一記眼刀打斷。

祁禎滿身的戾氣快要飄過來,時華趕忙住了嘴,拉著小傢伙們轉身。

“快別看了別看了,回去複習功課去!”

小傢伙也察覺了阿爹不快,趕緊逃離戰場。

“你這是作何?”

看到又開始不開心的祁禎,沈宜楠不耐地問出聲。

怎麼情感被吞噬之後,他就只剩下這一種情緒了嗎?

每每看到他時都是這幅生氣的模樣。

沈宜楠不耐煩地抱著手,祁禎卻更加氣惱了。

他想不明白,這小女子竟還好意思生氣?

最開始就想揹著他回嘉安府來見別的男人,沒想到,他都已經跟來了,這女人竟然還敢出去?而且還帶了個老頭打掩護!

現在那男人都找上門來了,若不是如此,他還真不知道呢!

祁禎越想越覺得氣惱,他握緊了拳頭,看著面前“恃寵而驕”的女子,一把將她拽進房中。

沈宜楠掙扎不開,只能被迫被他拉了進去。

進了房間,沈宜楠用力將男人甩開。

“你發什麼瘋啊!”

男人力氣極大,只一會她的手腕便被拽得發紅,上面還留下了清晰的手掌印。

祁禎看到這一幕時,有一瞬的慌張閃過,可一想起沈宜楠竟然揹著他出去,他又氣憤不已。

“我發瘋?”

他反問著。

“是不是我回來反而打擾你出去見他了?若不然我再回京都去?”

沈宜楠蹙眉揉著手,根本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見誰?”

祁禎眼神冷冷,沒有回答她的話。

剛才的話已經是他失去理智脫口而出的了,他根本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宜楠也逐漸冷靜下來,回想著他的話。

什麼打擾她見誰,什麼回京都的······

她稍微理了理思緒,很快便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好像,還真是她自己作下的孽。

在京都時,擔心祁禎不跟自己回去,故意裝作一副慌張的模樣,來引起他的懷疑。

他帶著疑慮跟自己回來了,而自己剛才卻沒有告訴他一聲就和時華出了門,之後荀宥禮還派人送東西來。

怪不得剛才荀宥禮的親信離開前,表情那般奇怪。

怪不得祁禎現在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