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常大人您的意思,是因為主母的原因,主上才變成如今沉穩的模樣?”

“自然!”

“那主母是如何做到的?”

他們的問題也提醒了常劭主上中蠱的事,他立馬抿了唇,語氣不佳。

“管那麼多作何?只需要知曉你們的小命都是主母保住的,各自緊著點長點心思!”

祁禎暴躁起來懲罰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即便是最輕的法子也能讓人脫下一層皮來。

若不是主母讓他“恢復理智”,他們確實需要日日提心吊膽。

現在的祁禎可好說話多了!

“是是,這得感謝主母大恩了!”

於是下午,沈宜楠原本清淨無人的院子突然多了許多客人來訪。

他們沒有許多的話,只說是探望主母,給她帶了點小禮物。

她看著滿院子的禮品摸不著頭腦,晚間祁禎來時,她問了問。

祁禎道:“給你的你拿著便是,只是些小玩意兒。”

沈宜楠瞪著眼,從梳妝檯的桌面上舉起一顆極大極通透的夜明珠。

“這也算是小玩意兒嗎?”

祁禎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自然算。”

看他睜著眼睛說瞎話,沈宜楠輕哼了一聲,將珠子放回屋內。

“對了,孩子們的私塾還未決定。”

夫妻倆昨日商量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讓他們去外面私塾上學。

當時祁禎一個勁地蹙著眉,他剛剛除蠱醒來,沈宜楠知曉他在想什麼。

“莫不是又想將我們送回嘉安府?”

祁禎回過神搖搖頭,“並非。”

“是慶幸,慶幸你們來京都了。”

慶幸他將他們帶來了。

最終,他們選擇了距離丞相府最近的一處私塾。

在孩子們的苦笑中,順利將他們送了過去。

京都沒有在嘉安府那般自由,裴玉婧在丞相府整日無聊透頂,還要被丫鬟伺候著遵守禮數,沈宜楠看她實在無聊,便將她也送了進去。

時華倒是找了個好差事,整日和常劭張生他們混在一處,每日不是吹牛就是聊天。

常劭他們震驚於一個看上去髒兮兮的老頭見識竟如此深,而且還敢對著他們主上喊祁小子,更讓人驚訝的是,主上竟沒有絲毫不滿。

當真是稀奇。

唯一知道時華真實身份的緒風搖搖頭,這哪裡是尊敬啊,這是主上愛屋及烏!

將孩子們安排好,胡勝男和手下一眾兄弟也被緒風安排至他們手下人的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