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楊丘與你們有過節,你的孩子,還打了他。”

沈宜楠眼睛都沒睜開。

“是,你不應該都知曉怎麼回事嗎?楊丘罵人在先,屢教不改。所以你今日是來道歉的,還是來助紂為虐的?”

“放肆!你可知曉我們公子是誰?”

男子身後的侍從率先看不下去了,自他們公子回府,還從未有人對公子不敬,對他們楊家不敬。

一個草民也敢如此?

“哦,是誰啊?”

哪知沈宜楠的態度油鹽不進,楊丘搶答道:“我大伯可是鐵頭王柏山的手下楊劍!你竟敢對我大伯如此態度!”

鐵頭王柏山?

沈宜楠這才掀開眼皮坐起。

這個名字耳熟,在沈宜紹的軍營中聽過,是他的將領之一。

所以,楊家一直掛在嘴邊的大伯,原來就是柏山手下的兵。

看到沈宜楠突然坐起,楊丘一行人還以為她是害怕了,正準備嘲諷,就眼睜睜看著她又倒了下去。

“久仰,所以今日之事要如何解決?”

沈宜楠語氣淡淡,冬日的暖陽實在太過舒適,她現在不是很想動彈。

楊劍氣不打一處來,心中鬱火積結,立馬就想找個地方解決一下。

“小孩之間既無法解決,自然要我們大人插手!”

這也正和了沈宜楠的心意,她現在正想快點解決此事,然後繼續享受。

她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悠然站起。

“來吧。”

楊劍卻蹙了眉:“我不打女人。”

“不必這麼有原則,明是毫不佔理的人都來替他出頭了。”

沈宜楠嘲諷笑著,楊劍蹙著眉,卻沒有生氣的跡象。

“不相同,替楊丘出頭是因為他是我疼愛的家人,所以可以不問緣由地偏幫,但不打女子是我的原則,也是將領的原則。”

楊劍的話倒是讓沈宜楠意外。

說他有原則吧,他又不分青紅皂白。

說他沒原則吧,他又堅持不打女子。

祁禎站起身來,沈宜楠同情地對著楊劍搖搖頭。

回到躺椅上時,她抿著唇,拍了拍祁禎的肩膀。

“輕點。”

都不用一個回合,楊劍便不出意料地躺在了地上,並且眼神驚恐,顯然也是感覺到了祁禎身上恐怖的氣勢。

“你,你是何人?”

祁禎挑了挑眉,“祁堯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