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紹剛出屋子,便迫不及待地吐槽著。

“沈喬幽不去當戲子真是可惜了,你來晚了沒看到,她虛弱躺倒在母親懷中時,真可憐極了。”

難得看到沈宜紹這般像個毛頭小子一般不滿吐槽的的模樣,沈宜楠笑眯眯地聽著。

“若不是我幼時親眼見到她將宜瑋養的狗溺死在水中,我也許都要相信。”

“沈喬幽啊,本以為這次能徹底除掉她,真是沒想到,我倒是給了她發揮的空間。”

沈宜楠抱著手,抿唇笑著。

“行了,說說吧,現在是什麼情況,看你爹孃的模樣,已經是完全相信沈喬幽的把戲了。”

沈宜紹深吸一口氣,才將今日的情況和盤托出。

今日,突然有侍衛來稟報,沈喬幽的房中有異動。

“侍衛說並未發現有人進去,也沒有感知到房中有陌生人的氣息,他們說是覺得腳步聲不對勁。”

沈喬幽是女子,步態輕盈,裡面的腳步聲卻沉重,他們一直蹲守在此,也並未發現有什麼丫鬟進入房中。

侍衛覺得不對勁,所以趕緊通知了沈宜紹。

沈宜紹預感會抓到那巫蠱人,為了讓兩老相信沈喬幽參與其中,所以將他們也請來了。

“倒是沒想到,反而給沈喬幽做了嫁衣。”

沈宜紹聲音嘲諷至極,若是知曉推開門會看到那樣的場景,他倒是後悔。

當時,沈喬幽正被巫蠱人掐著脖子,而巫蠱人神色憤怒,腰間正不斷溢位血液。

看到有人闖入,巫蠱人神色一慌,手中也鬆了力氣。

而沈喬幽正是趁著現在,用地上打碎的瓷片,插入巫蠱人的胸口。

直到巫蠱人徹底斷氣,沈喬幽這才回過神。

看到門口眸色震驚又複雜的幾人時,她癱軟地坐在地上,眼神一轉便開始演戲。

“父親母親,二哥哥,沒事了······”

“喬幽你······”

寧柚語氣中帶著疑惑。

“他是巫蠱人,我今日才知道,二哥哥並不像沈醫師說的那般只是昏睡了過去,他是差點被巫蠱人換走了性命!”

“剛才這巫蠱人還想對我出手,才告訴我這些,我拼死才殺了他!”

沈喬幽看到自己滿手鮮血和躺在地上沒有了氣息的巫蠱人時,慌亂又可憐地抬頭看向寧柚。

“母親,我殺人了是嗎?”

寧柚喉間乾澀,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她。

“喬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