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烏嫿都沒想到,自己只是告訴爹,此女可能是什麼妖女。

沒想到只過了一日,連祖父都知曉了這些,還趁著大伯不在,將烏家所有人召集於此。

鬧出這般大動靜,她本來是該高興的,因為這也說明今日這女人在劫難逃。

可不知為何,對上女子的視線,她還是心虛害怕的緊。

可是想到烏家這般多人在場,她若敢對自己做什麼,必然也是不得善終。

烏嫿挺了挺腰板,朝著沈宜楠回視過去。

沈宜楠卻早已移開視線,朝著丞相點點頭,漫不經心道。

“尚書大人大清早集結眾人在此,是找小女子有什麼事情嗎?”

烏高義看她不慌不忙,連隨心未在也毫不慌亂,心中倒是高看她幾分。

“聽聞烏嫿與你有些誤會。”

烏高義聲音沉穩,半眯著眸子打量沈宜楠。

沈宜楠看向烏嫿,冷嗤一聲,又偏頭看向烏高義。

“大人竟這般清閒嗎?不幫著皇上料理國事,反而關心小輩之事。”

“大膽!竟敢對大人無禮!”

管家的聲音像極了宮中的太監,又尖又細地厲聲指責著。

“小小草民如此站在尚書府已是莫大榮寵,竟敢妄議尚書大人和國家之事,是否活得太不耐煩?”

烏隨雲的弟弟,也正是那日在隨雲院中見過之人,烏嫿烏姝的親爹,烏隨安這般說道。

上次見他還是一副良善模樣,現在隨雲不在,看著沈宜楠的目光已帶著鄙夷。

“尚書大人還未發話你倒先叫喚上了,身為尚書二子,你未免也太失禮了。”

沈宜楠順著他的話將他堵了回去,她本身有把柄在身,所以可以不懼尚書府的任何人。

“大人您還是有什麼話直說吧,我倒不信您清閒至此,連小輩家的爭執也要親自插手。”

看沈宜楠這幅模樣,烏高義倒是起了疑。

明查到她只是一個外地來的普通民婦,根本非京都人士,為何她這般有底氣,難道真不懼生死,還是背後有什麼別的後臺?

又或是,真的如烏嫿所說?

他想起來祠堂的慘狀,沉默許久,還是決定對這女子多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