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從今日開始帶著三奉習武,三奉早便候在了院中。

使了一點小技巧讓下人熟睡後,兩人站在院裡。

“先感受一番天地之地,站在這裡靜思一刻。”

三奉聽話地照做,一刻鐘後,沈宜楠拿著一根樹枝,站在院中間。

“看好了我的動作,第一招第一式。”

她左腳後退,手腕一翻,手中的樹枝直指出去,打出的勁風擊落了對面樹上的樹葉。

招式並不繁雜,但是要將動作做穩做標準便很難。

“你來試試。”

當初祁禎帶著她練時,這第一式也是練了三天才勉強過關。

這還是在她已經跟祁禎練過一段時間的基礎之上。

“手腳要穩,腰部用力,底盤要低,腕部發力。”

沈宜楠將手中的樹枝遞給他。

“來。”

三奉接過樹枝,照著沈宜楠剛才的動作做起來。

左腳後退,手腕一翻,手中的樹枝直指出去,輕微的破空聲傳來,與沈宜楠驚訝的面孔融合。

知曉毒人天賦極高,可她不知道,這天賦已經到了逆天的程度!

僅是一眼,便將她剛才的動作全部記下來,連她提過的要點也沒忘記。

“主人?”

三奉疑惑地喊了一聲,沈宜楠這才收起張大的嘴。

“好,極好,只是有一些細節是需要多加練習才能掌控的。”

三奉若有所思地點著頭,開始練習起來。

沈宜楠站在旁邊看著他不斷精進的動作,眉頭緊蹙,嘴唇也緊緊抿著。

她現在算是知道為何時華當初看她的表情那般怪異了。

她現在也見到一個堪稱鬼才之人,也如時華當日一般。

一邊欣慰至極,一邊感嘆上天不公。

練習持續到午夜時分,沈宜楠已覺得自己達到極限,她喘著氣,將手中的大刀放下。

和祁禎同習的那本武籍她已經練到第六式,一共十式,越到後面越難理解,也越難突破。

她已經在第六式停留許久,一直踏不入第七式的門,極難領悟到第七式的精髓所在。

她撥出一口濁氣,看向旁邊已將第一招練的熟練的三奉。

他無休止地重複著動作,因有黑袍包裹,此刻已滿身是汗,可他依舊不知疲勞,反而眼中的光越發明亮,像是找到什麼感興趣的事一般。

“三奉,今日已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