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洛書的手段,要掌控他人勢力,有三個屢試不爽的方法。

第一便是最簡單的,對於較低等級的勢力,直接靠武力鎮壓,洛書最不缺高手。

第二便是找到能推翻整個勢力的證據,這年頭坐上高位,大部分都少不了一些以權謀私的事,只要找到足夠的證據,便能形成永恆的威脅。

而若是沒有證據,他們也可以依靠某些漏洞製造證據,到時候一陷害,便是怎麼也說不清的。

第三便是下藥,給勢力中的嫡系親屬下毒藥,每月一顆解藥便能輕鬆掌控他們。

“你可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

沈宜楠剛問出口,又覺得不妥。

“不對,已經有了。”

“什麼?”

烏高義不解的蹙著眉,他一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撈取什麼便宜,二也沒有做出通敵叛國之事,能有什麼大把柄?

“罔顧人命,隨意處罰旁系人,甚至把旁系人交給祠堂長老做毒人的試驗品。這難道還不算嗎?”

沈宜楠的反問讓烏高義心慌。

“我,我不知道啊!什麼毒人?我只知曉他懲罰那些旁系子弟。”

烏高義身為尚書,每日有那麼多國事要處理,對於家中的事情看顧不周全也很正常。

他一直只覺得祠堂的長老內心偏執殘酷不仁,每一個被送入祠堂的孩子都沒有好下場,但是從未真正關心過他們是因為何事才被送進去的。

他只知道,有了這麼一個恐怖的祠堂在,旁系的人再不敢對主家提什麼要求,甚至溫順服從至極。

所以他也從不過問這些,更不知曉沈宜楠口中的什麼毒人,什麼試驗品了。

沈宜楠看他表情不像作假,當即也沒有再說。

“他們不會管你知不知道,他們只需要將這件事當成證據,便可以輕鬆毀掉你。”

身為尚書連自己旁系的性命都不會在意,又怎麼會在意世間百姓的性命,怎會真正替他們圖謀?

此事若是宣揚出去,就算皇帝不會怎麼樣,百姓們也容不下烏高義。

顯然,烏高義也知曉此事的重要性。

“那該如何處理?”

“先不能撕破臉皮,既他們想要那女子嫁進尚書府,那尚書府也該考察考察女子的品行吧,隨雲這個新郎也應該先見見,培養感情。”

“這件事要立馬去辦,我過年會離開一段時間。”

烏高義原本正思考沈宜楠的話,聽到她說要離開,立馬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