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我厚臉皮。”

沈宜楠神色慵懶,靠在椅背上。

“而是你說的,根本不是我,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當一條犬吠而已。”

“去與留在我,沒必要跟你們交代什麼。”

“我尊重你們,完全出於你們是祁禎的手下,而你們即便不喜我,也應該尊重我。”

“畢竟,我是祁禎唯一的,結髮妻子,不管如何,我才是同他拜堂成親的正牌夫人,你們再不承認也無用。”

“就算祁禎對我再無情感,他還想娶妻生子,那也要親自來找我同我和離後,才可娶妻。”

“不然,他娶的那就是妾。”

“連緒風和狄群這樣衷心追隨的暗衛都得叫我一聲主母,你又算什麼?”

她神色漫不經心,渾身甚至帶著上位者獨有的裁決氣勢。

沒有常劭剛才惱怒的大喊,只是平靜得好像在述說今日的天氣一般的語氣,卻讓人被威懾怔住。

那一瞬,張生好像從她身上,看到了主上的氣勢。

常劭反應過來自己竟被一個女子唬住後,羞惱而起。

他五指成爪,朝著沈宜楠抓來。

“強詞奪理!我倒要看看我今日是否能將你送出京都!”

張生也真是的,明就是打暈後就能送出去的人,還非要約出來講道理!

何故如此!

“常劭!”

張生想要阻止,可常劭的手已經到了沈宜楠的脖間,他有心無力。

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以為是嚇呆了的沈宜楠突然動了。

單手截住了常劭的手。

對上常劭驟縮的瞳孔,沈宜楠微微笑著。

“早動手不就好了嗎?”

若不是念在他們也是一心為了祁禎,沈宜楠早便將常劭的喉嚨毒啞了。

她已是憋了半天,所以將常劭甩出去的力道非常大。

在常劭驚恐無助的眼神中,他猛然撞向包廂內的窗戶,從斷裂的護欄處飛了出去。

“抱歉!”沈宜楠做作地捂了嘴,臉上卻沒有半點歉意的表情。

“不小心用勁大了一點。”

張生愣愣地看看她,又看看破爛的護欄,最後才想起來衝到窗邊看看常劭的情況。

好在樓層不算高,加上樓下有一架裝滿乾枯稻草的馬車,常劭剛好摔在稻草上,馬受了驚,慌亂地上下顛著,在街上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