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宜楠肯定,並非洛書的人。

她來京都後,總共結仇的人不算多。

古陶來尚書府試探過一次,只是一些武功低下的侍衛,沒有道理來第二次。

尚書府的人除了烏嫿不必對她出手,但是烏嫿現在還在禁足時期,也排除了。

剩下的便是剛揍過的常劭和已經結仇的丞相府,總結來看,丞相府的可能性大些,常劭雖看不慣她,但好歹人性還在。

一群人受了傷便趕緊逃跑了,沈宜楠挑眉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在嘉安府接觸多了洛書和下蠱人派來的死士,對上這群人,便簡單極了。

回去的路上她心情不錯,她想回嘉安府前,再去見見祁禎。

若能讓他回去一趟自然是極好的。

若不能,便到時再說吧。

沒走多遠,沈宜楠便遇到了熟人。

“大公子不會是專程來看戰局的吧?”

沈宜楠抱著手,似笑非笑地試探著。

可看著萬南禹一臉疑惑的表情,她放下了戒心。

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飯館。

“剛才,可是有人跟蹤並攻擊了醫師?”

萬南禹這會才反應過來沈宜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而且我懷疑是你爹派來的。”

“是丞相府的人?”

半晌,萬南禹冷笑一聲。

“確實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關於孃的病,他並非沒懷疑過。

為何他爹找來的醫師不管名氣醫術高低,皆道別無他法。

而他親自找來的醫師,上一秒剛給了他希望,下一秒不是出了事便是改了口。

只是那會他尚年幼,看不出爹的把戲,才導致孃的病拖到現在嚴重的地步。

有了沈醫師上次的話,他腦中彷彿一下子靈光了,想明白了許多。

以前他將自己困在爹孃相愛,家庭和睦的假象中,再加上爹的演技實在高超,將一個關愛妻子的男子演得淋漓精緻,不僅是他,連外祖家竟也被騙了去。

他在有所懷疑時,便在家中放了暗線,可就連這些日日在家中探查的暗線也沒有看出什麼來,所以他又疑心自己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