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楠收回腳,看著撞在牆上後,倒在地面的老者。

老者正胸口被踹,正撫著胸,呼哧呼哧喘著氣。

他每動一下,身上的骨頭都如重塑一般,發出“咔擦咔擦”滲人的聲音。

猶如骷髏重組一般,老者又站了起來。

他陰暗地發出怪笑,醜陋的臉上,渾濁不斷閃爍的瞳孔直勾勾盯著沈宜楠,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獵物。

“竟沒中我的毒?難道也是特殊體質?”

“烏家好久沒送進來人了,看來你可以當下一個試驗品了。”

他歪了歪頭,脖子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著,骨頭都凸了出來。

他從身後拿了一根長鞭,長鞭泛著幽冷的光,沈宜楠注意到,鞭子上滿是鐵製的倒刺。

倒刺尖銳,上面滴著不明的暗色液體。

“先讓你嚐嚐,我的第一件刑具吧!”

老者親了親鞭把,滿臉享受,滿意著自己的得意之作。

沈宜楠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桌子上,擺著各種不堪入眼的刀器,刑具,還有專門針對不同性別之人的折磨物件。

刀器有長有短,有鋒利有鈍刀,有的小如針尖,有的大如利劍,鋸斧皆有,刑具更是數不勝數。

“你便是在此處折磨烏家旁支弟子的吧。”

沈宜楠肯定開口。

“你也是烏家哪個旁支的子女?可是來我這兒替天行道了?”

老者唏噓笑著,沒有否認。

“犯了錯的弟子,說是送入祠堂接受家法,實際上,只是當成你的試驗品。若沒有煉毒體質的人,便被你的刑具折磨,運氣好的只是傷殘,或被折磨至神志不清,撿回一條命。

“運氣不好的,便是死在此處,屍首無歸。”

“而有煉毒體質之人,便在一次次試毒中,痛苦地被不知名的毒素腐蝕殆盡,最後可能連一具完整的全屍都沒有。”

沈宜楠的目光轉向最中間的大桶內,只露出一個頭的男子。

“這是唯一一個堅持到最後一步的人了吧。”

沈宜楠幽幽笑著,老者警惕地上前一步。

“離他遠點!”

他尖聲大喊。

這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換來的毒人,絕對不能被人毀了去,絕對不能!

他用力將鞭子甩過來,用以威脅沈宜楠。

可沈宜楠一邊躲著鞭子的攻擊,一邊卻逐步靠近了那木桶。

“還沒見過毒人呢。”

她有些好奇,正要湊近了看,一鞭子又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