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剛送走房內的男人,她滿意地坐在梳妝檯前,用白粉蓋住脖子上的青痕,等待著好訊息傳遍滿院。

終於,門口傳來嘈雜聲,她掛起一抹自得的笑意,手輕輕整理掉落下來的髮絲。

她妖嬈地站起身,走向門口時,抑制不住的笑容才逐漸壓下來。

她本都醞釀好了情緒,可當看到門口站著淡笑著的夢槐時,她還是不可抑止地張大嘴。

“你···你怎麼在這兒?”

她脫口而出後才發覺不妥,立馬換了說辭。

“怎有興致來我這兒了?”

夢槐眉梢一挑,掛著洞悉一切的神態。

“很意外?”

她邁步進了屋,打量著春回房中陳設。

床上的被褥凌亂,空氣中透著曖昧的熱氣,足以說明房間的主人剛發生了什麼。

夢槐坐上椅子,佔據著全屋的主導地位,悠然看向春回。

“你想如何?”

春回最不喜的就是她這般高高在上的姿態,大家都是這麗春院的女人,憑什麼她就比自己高貴?

“不如何。”夢槐笑著看向面前的女人,眼底卻冰涼一片。

想當初剛被賣進麗春院時,她與春回也曾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只是越長大,人越是被利益銀錢和身份地位矇蔽。

兩人出現了隔閡。

直到花魁之名落在夢槐身上,春回對她的嫉妒達到極致。

下藥毀容這些也都是家常便飯,而如今,為了地契竟連同外人害她性命。

他們甚至將主意打到夢棠身上。

這是她完全無法容忍的。

“媽媽死了,我自要來看看你們這些姐妹的。”

春回不屑地嗤笑。

“少假惺惺了,是你迫不及待想要上位主掌麗春院了吧!”

按理說,夢槐現在應該已經完全受毒侵蝕,命懸一線了,為何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裡同自己講話?

難道那藥是假的?男人是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