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楠走至窗邊,從枕下拿出一個黑色匣子。

開啟匣子,匣中裝的都是信件。

全是祁禎從京都寄來的信。

‘京都事宜進展順利,不日便接你們過來,家中可安好?’

這是昨日辰時狄群拿回來的信件,她還未來得及看便出了門。

想著祁禎提筆寫信的模樣,沈宜楠微微抿唇,抑制住上揚的嘴角。

既然京都那邊進展順利,那她這邊也該好好幹了!

孩子們回來時知曉裴玉婧和時華將住在這兒,一個個急忙去給時華收拾廂房,別提多積極了。

可積極卻又越打掃越亂的小模樣,時華最後只能好聲好氣地將人趕了出去。

衛家鬧上門的時間比想象中還要晚,這麼幾天過去,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由此,時華給出的解釋是。

“太蠢。”

說是陽武郡的霸王,勢力強大,可實際,查一個少爺的下落及死因竟用了這般長時間。

可不就是太蠢。

時華每日都換上不同的裝束隨沈宜楠出門,有時是翩翩少年郎,有時是儒雅中年男人,有時是風流的公子。

沈宜楠每日看他變裝,砸著嘴思考。

若自己有鄰居,怕早也被唾液淹死了。

只是她也沒有料到,這次竟然真的被自己給猜對了。

五日後,時華正看著藥神山傳來的訊息。

“小王爺?”

“我記得曾見過這個人啊!”

聽到這個名稱,沈宜楠下意識地問道。

“何事?”

“無事,只是去藥神山求見我的人。”

沈宜楠想了想:“可是荀宥禮?”

“咦?”時華好奇地轉過頭,“你個嘉安府的婦道人家,從何得知他的名諱。”

“曾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沈宜楠無奈,“你忘了嗎?咱們上次還一起吃過飯。”

時華是真不知道:“何時?”

“野炊回來,荀喬儀請我們到鳳來樓吃飯時遇上的男子。”

他這才恍然大悟,“他便是小王爺?怎麼和以前見是不一樣呢?那那個荀喬儀,豈不是······”

“公主。”

“哦~”

荀宥禮求見千面醫之事沈宜楠是早便知曉的,只是想到那日的死氣,她有些好奇。

“他可有病?”

時華卻搖了搖頭,“並非他的病。”

“兩年前,我曾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