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楠對於他的說法也早便考慮過。

最開始她種植花卉,便是有這樣的想法。

只是因土地較小,種植的花卉不多,來回運輸都可抵全部花卉的價值了。

所以她本打算用小塊地嘗試後,只在臨近幾個地區售賣。

待到多收購一些土地,將船隻問題解決之後,再考慮運輸至京都售賣。

不曾想,現在謝詞提出合作,便有了現成的條件,可以將計劃提前了。

只是,沈宜楠還是有些擔心。

“你可以仔細考慮一番,不用著急回應。”

謝詞看出了她的猶豫,立馬給了臺階。

“因溫室是你提出,來回運輸的路費便由我全權承擔。”

“成交!”

沈宜楠眼睛一亮,立馬答應了下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便宜都佔成這樣了,哪還有需要猶豫的?

經過幾次接觸,沈宜楠也算是看得清謝詞的人品,所以並不擔心同他合作會被背叛什麼的。

而謝詞自然也很是高興,吃飯時還在規劃合作事宜。

秧名這邊的事情打點好,沈宜楠便回了嘉安府,走時,謝詞說會從京都請幾位資深花農來幫忙,問沈宜楠是否需要。

“幫我也尋一位吧。”

那片土地只有那花農一人,任務繁多,還是多一人幫忙比較好。

沈宜楠回到嘉安府時,在路上遇到了隨雲。

隨雲從顧德海的事後,便一直未出過嘉安府。

他正給地上的人把脈檢查著,依舊是那身金邊白袍,道骨仙風的模樣。

沈宜楠著一身女裝,從他身邊路過,他並未認出。

周圍圍著許多看熱鬧的人,沈宜楠也湊了過去。

傷者是一個小孩,一旁停著一輛馬車,車伕慌亂下來,檢視男孩的情況。

小孩虛弱地喘息著,滿身都是血,睜著眼睛往人群中望。

只是過了這麼久,也未見到小男孩的爹孃來。

男孩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人群中看熱鬧的沈宜楠,喘息的聲音變大了一些。

隨雲以為他是更疼了,從隨身帶著的布袋中,取出一顆止疼止血的藥丸。

“不嚴重,胸口有傷,左臂間脫臼,已服用止血止疼的藥物,送至醫館吧。”

隨雲站起身,看向車伕。

車伕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艱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