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楠有些失落,但很快便恢復過來。

“好在我們得到這幅!”

她笑眯眯地將這些東西掛滿書房,原本空曠的地方立馬被裝飾得“富貴”起來。

那副《花鳥行居圖》掛在最中間,沈宜楠看了看,不太滿意,又從上面取了下來。

她舉著畫朝四方比了比,只覺得掛在哪處都不好看。

“不愧是無價之寶,根本無法和這群庸俗之物放在一起。”

她感嘆著搖著頭,又將畫卷起。

“還是我親自收著保險一些。”

祁禎寵溺又無奈地看著她的動作。

司舟將幾個孩子送回來後,三個小傢伙剛興奮地跑進書房,便驚訝地止住步伐。

“怎麼樣?我的傑作,還不錯吧?”

沈宜楠笑眯眯地尋求誇讚。

幾個孩子還在震驚中,沒有搭理她的話。

明明這些東西早上出門還沒有的,怎書房突然成了這樣?

“嗯,不錯。”

祁禎替孩子們回了她的話。

除了太過飽滿看得眼睛生疼之外,確實是毫無美感的不錯的。

沈宜楠卻很是高興,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晚間習武結束,回到房間。

她剛擦乾淨身子,穿著裡衣,打著哈欠回到房內。

如上次一般,祁禎已經散了頭髮,坐在床上看書。

“過來。”

沈宜楠走過去,他自然地接過幹帕,給她擦起頭髮。

氣氛比上次自然很多,沈宜楠也想起之前一直記掛的事。

“咳,那日不是說待白日再收拾一個房間出來嗎?”

“何時說了?”

“近日會有許多地方用到銀錢,青樓之事,打點之事,我們不容盲目樂觀。待這些事過去,再找人來收拾。”

祁禎淡淡說著,語氣不容人拒絕。

沈宜楠想了想,好像也是,用錢的地方會有很多,光是買下青樓怕都會將之前存下的百兩黃金用光。

她有些尷尬地說著:“那便之後再說吧。”

頭髮擦乾,她躺了下去。

祁禎“嗯”了一聲。

可沈宜楠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一直到臨睡前,她才模模糊糊地想起。

今日拿到的字畫隨便拿一幅出去賣了也有多餘的閒錢了吧!

況且祁禎之前不是說他早年自已存下了不少錢嗎?請個工人收拾出一間房而已,根本不需要多少錢啊!

實在不行,她自己收拾也可以!

思及此,她鼓起勇氣,勢要今日與祁禎說清楚,不再拖著!

可轉頭卻發現,祁禎已經閉了眼,呼吸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