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詞想起這是那位沈姑娘的相公,這才發現剛才話中的不妥,趕忙解釋說著。

“是一些土地的問題,我家近期在著手嘗試換方向培育其他幼苗,所以想向沈姑娘求教關於花卉種植之事。”

“有什麼話問我便好。”

祁禎接過話頭,餘光瞥了一眼最前方的沈宜楠。

她沒有反應,不知是否聽見了。

謝詞也沒有什麼意見,當即就開始和祁禎孫谷討教起來。

說起來,功課做得最多的還是孫谷,畢竟他是照料花的直接人,所以也更知曉嬌花的脾性和種植時間。

聊著聊著,他突然氣憤地說到今日看見的慘狀。

意識到自己失言後,他緊張地看了一眼祁禎的面色。

看到後者並無不快,才繼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

“竟有如此小人?”

謝詞也對這種情況大加斥責,他雖從小就接觸秧名的土地,可畢竟處於最高階,根本無人敢去謝家鬧事,所以他還未直接感觸到底層的腌臢事。

他同孫谷倒聊得來,兩人一同批判著背後搗亂的小人,很快便走到馮家土地面前。

沈宜楠捻捻土壤,瞳色悠然發黑。

看著土壤中已經發育成熟的藥材,是最基礎的寒霜草。

沈宜楠殘忍地笑著。

“都給我拔起來!”

孫谷動作飛快地下地,絲毫不帶猶豫地拔起來。

謝詞許是聽了他的描述,同仇敵愾,竟也跟著拔起來。

兩人毫不留情,將整片土地的藥材踩的踩死,踢的踢飛,拔的拔了。

馮家的土地面積不算很大,再加上孫谷是有些洩憤的情緒在身上,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地中的藥材全速陣亡,沈宜楠還從其中發現幾株不同尋常的秧苗。

“把那個挖開看看。”

沈宜楠眼中爆發濃烈的興趣,看到孫谷將東西從地中拔出的一瞬,所有怒氣都在頃刻消散。

“全拔出來!”

她興奮喊道。

真想不到啊,馮家竟如此愚蠢,居然將買來的人參種在地裡!

應該也是在偷摸做實試驗吧,畢竟,若真能成功,那馮家也算是發達了。

可人參喜質地疏鬆的砂質土壤,怎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存活?

真是愚蠢!

既然如此,那可就便宜她了。

一共四顆人參,年份和大小都差不多,沈宜楠分別給謝詞和孫谷了一根。

孫谷不好意思收下,沈宜楠卻強硬地塞在他手裡。

“見者有份,既分贓完,那我們便是一體的。”

說著,她又將眼神轉向謝詞。

謝詞瞬間懂了她的意思,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