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禎蹙著眉,腹中升起無名之火,酥麻的癢感上升,眼底的瞳色變得幽深。

他偏頭看女子絕美的容顏,喉間發澀,剛想喊她,那隻腿又因為天涼縮了回去。

祁禎止住聲音,不滿地閉上了眼。

罷了,逼得太急她會害怕。

將近半個時辰,他好不容易熄下的火,一隻手又毫無預兆搭上了他的胸口。

脖頸間就是微熱均勻的呼吸,沈宜楠不知何時已經抱緊了自己。

在他發出一聲沉重的呼吸後,又翻身遠離。

祁禎抿著唇,強迫自己入睡。

可就算是木頭人在這兒,也經不住她這般三番四次的招惹!

腿再度搭上時,他疼得悶哼一聲,黑著臉推開。

他再也忍受不了,下了床。

沈宜楠這一覺睡得還算不錯,除去上半夜的尷尬,下半夜的舒適她還算滿意。

這床比起榮山溝的柔軟溫和太多,她甚至一度覺得自己躺在棉花上。

她舒服地伸著懶腰走出房間,卻見祁禎正在院中練劍。

她心情很好,還朝他問安。

“早,這麼早就這般勤奮了。”

祁禎壓下心裡又升起的火,一句話不說地收起劍,繞開沈宜楠進了書房。

沈宜楠猶疑地歪著頭。

大早上的吃火藥了?

幾個小傢伙今日也起得稍晚了一些,看起來都睡得很好,並未因為搬了新家認床而失眠。

“阿孃,今日有什麼活動啊?”

早食時,祁堯笑眯眯地問道。

“吃完你們就知曉了。”

沈宜楠笑得神秘,一旁的祁禎矜貴地嚥下一口荷包蛋。

瞥了她一眼。

於是飯後,沈宜楠帶著孩子們站在一間書院前時,臉都要笑爛了。

“私塾?阿孃,我們這般早便開始上學了?”

三個小傢伙苦著一張臉,看向笑得開心的沈宜楠和一旁無奈的祁禎。

“終究還是做了當初最討厭的家長。”

沈宜楠一邊評價著自己,一邊毫不猶豫地牽著小傢伙的手跨入書院。

“那他們便交給夫子您了。”

“沈姑娘還請放心,別的不敢說,我們落桐書院絕對是嘉安府最好的書院,我們書院曾出過一個秀才呢。”

說到最後這句,夫子驕傲地揚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