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顧家主抬回房間後,沈宜楠便準備同顧子笙一道前往那間住宅。

剛要出門,她突然想起一直跟在身後的隨雲神醫。

轉頭看過去時,隨雲依舊一句話不說跟在他們身後,可沈宜楠竟從他臉上看出點委屈的意味來。

差點忘記這回事了。

“東家,待我給隨雲神醫看完病再去吧。”

隨雲聽到自己被提起,背都挺直了一些。

“不著急,師傅,您有什麼事就先去忙吧。”

隨雲笑得眼角都擠出了褶子,沈宜楠無奈地糾正他。

“我並未答應做你的師傅,我治病,你給我診金,這就是我們的交易。”

隨雲雖早有被拒絕的準備,可聞言還是很失落。

沈宜楠給他把脈時,都把他眼中的失落看在眼裡。

她敵人的確強大,也確實需要自己的勢力以支援自己。

可隨雲同她只認識幾天,她自不敢隨意信任。

之前認下營山寨完全也是迫不得已,可相處久了,發現寨內的兄弟大多還是心存正義和善心的。

他們只是把營山寨當成家,不會濫殺婦女兒童,之前強搶的也都是些作惡家族的銀錢。

而當初追殺自己,也完全是前任寨主自私所為。

也好在,前寨主當權沒有多久,便落到了沈宜楠手上。

沈宜楠就這樣莫名其妙擁有了自己的勢力。

她沒有搭理隨雲,讓他把自己的症狀都說了一遍。

隨雲雖有氣無力,可一絲不漏地講明白自己的狀況。

因兩人都是醫師,所以交流起來較為輕鬆。

很快,沈宜楠便有了診斷。

她挑著眉,確實意外。

“你的腎······”

她欲言又止,隨雲當即都不敢想別的了,立馬直起身子,緊張地追問。

“怎麼了?”

“不是很好。”

“怎,怎麼可能!”

隨雲震驚地瞪大眼,沒有一個男人會接受自己被診斷腎不好。

“可,可是,我從未出入那些煙花柳巷!”

他著急地為自己辯解,自己一生都奉獻在醫學上面,連妻子都沒有,孩子也只是草草認了一個乾兒子不致斷後,怎可能會腎不好?

“是泌尿方面問題的。”

沈宜楠的回答讓他這才安了心。

“問題不算大也不算小,好在現在發現算早,所以解決起來不麻煩。”

她拿出紙筆寫了一個藥方。

“按時吃藥便可解決。”

隨雲接過沈宜楠的藥方,有些不甘心。

“不用施針嗎?”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