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在嘉安府較為繁華的區域,土匪自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入城。

所以沈宜楠只帶了寧流和胡勝男兩人。

寧流和胡勝男等在成衣店門口,一位唇紅齒白小小少年郎模樣的人從店裡走出。

兩人毫無察覺,直到沈宜楠又退了回來。

“愣著幹嘛?跟我走!”

兩人看著前後完全兩幅扮相的人,對視一眼,眼裡皆是震驚。

幾人在李府前站定。

李家並無人當官,只是祖上傳下來的幾家商鋪和良田,所以較為寬裕。

李家府邸不算大,門口站著一位家丁。

“三位有何事?”

沈宜楠握拳上前,面色凝重:“聽聞貴公子前幾日中了奇毒,全身奇癢無比,找遍醫師皆無法,後癢感突然消失,極為古怪,可有此事?”

家丁臉色突然凝重了些。

之前少爺朝此折磨,每個前來府中的大夫皆是皺眉搖頭,毫無辦法,少爺撓的滿身紅痕,很多地方都血肉模糊,老夫人為此大怒。

有大夫說少爺得了絕症,還有人說少爺是得罪了西域中人,那西域中的蠱毒最是陰險毒辣。

可少爺只說是水土不服導致,四處求醫。

可不過三個時辰,少爺的病突然又好了起來,事情結束得蹊蹺,少爺尤其好面子,勒令府中眾人和那些醫師不可告訴他人。

可面前這小少年胸有成竹的模樣,明顯是知道此事的。

“你們是何人?”

沈宜楠看他警惕起來,連忙又道:“小兄弟,我們並無惡意,只是從外地而來,聽聞了貴少爺的病,或許,我們有法可治。”

“可是我們少爺的病已經好了!”

“並非如此。”沈宜楠蹙著眉,“這病就算在我們那兒也是奇病,但凡中毒,便會斷續發作,不及時醫治,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可是西域中人?”

沈宜楠看看身後兩人,咳咳嗽,掩唇道:“我們,是西域邊境之人。”

家丁恍然大悟地點頭,事關重大,他趕忙回去稟告了少爺,沒過多久,便有兩人畢恭畢敬將三人請了進去。

走向李之行院中的路上,沈宜楠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處。

家丁帶著進了一個寬敞的院子,院子裡,李之行面色酡紅,正一邊品酒,一邊摟著懷裡的女人笑。

女人神色屈辱,抿著唇拒絕李之行遞過來的酒。

李之行卻強硬地想把酒灌進去。

直到家丁不好意思地看了沈宜楠一眼,轉頭對李之行說:“少爺,人帶到了。”

李之行這才抬眼看向沈宜楠三人。

他咧著嘴,放下手中的酒杯,揮了揮手。

女人不著痕跡地吐出一口氣,離開之前,眼神和沈宜楠對視半晌。

“就是你說本少爺體內的,是毒?”

李之行吊兒郎當地翹起腿,看著面前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