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說這腌臢話卻被話題人當場逮到,兩人也都是剛嫁人的婦女,臉皮子還是薄了些,瞬間臊紅了臉。

最後說話那人惱羞成怒地大喊:“你走路不出聲的嗎?專程偷聽別人講話!”

沈宜楠翻了個白眼,“偷聽?你倆呲個大牙嘎嘎樂的聲音山下都能聽見。”

說著,她慢悠悠走上前。

兩人見她過來,竟還防備地後退好幾步。

“你幹什麼!你別過來!”

沈宜楠沒理她們,在她們的揹簍邊蹲下。

看著地上一簇簇葉身帶鋸的草,她挑了挑眉。

“這是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

“野菜。”

“你想做什麼?這是我們先找到的!”

野菜?

沈宜楠想到什麼,突然笑出了聲。

“你們也住寒窯啊?”

兩人表情疑惑,顯然沒明白她的意思,沈宜楠也不打算解釋。

她正準備離開,餘光卻瞥到野菜旁幾株看起來異常普通的“草”。

她目光驚詫,伸手撿起,放在鼻尖下輕嗅。

兩人看著她的行為迷茫對視,有一人目露諷刺。

“那是雜草,不能吃。”

雜草?

什麼時候藥用芝蘭都被稱為雜草了?

沈宜楠歪了歪頭,突然想起這個村子閉塞偏遠,村民的文化程度都不高,大部分人只靠打獵,種地謀生。

除了一個秀才祁禎,就只有村裡的郎中吳瘸子識字,會些醫術。

也難怪她們把藥材當成雜草。

芝蘭都淪落到跟野菜長在一起了,那其他藥材呢?

沈宜楠晃了晃手中的“雜草”,眉梢都染著笑意。

她把地上的芝蘭洗劫一空,丟進自己的小揹簍裡。

迎著那兩人疑惑的目光,她解釋道。

“拿回去編個花環正好!”

說完她便離開了。

看著沈宜楠的背影,一人厭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