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都的軍隊當中,鍊金士,就類似於樓蘭軍中的術士的身份。

本質上來說,鍊金士、術士、法師、巫師這些各式各樣的稱呼實際上對應的都是同樣一類人,他們可以施展出超乎常人所想象的力量,是能夠與這個世界的本源“火”產生共鳴的一類人。

而白都軍隊當中的鍊金士,有著相當高的身份。

因為他們是對抗樓蘭軍中術士的絕對力量,沒有鍊金士的存在的話,白都的這場抗擊戰早就已經土崩瓦解了。

……

趙傳的這隻騎兵中其實也配置了一名鍊金士的。

只不過這位鍊金士已經在血色山谷防守戰中與敵軍戰車上的一名術士同歸於盡了。

所以趙傳才會說,李淳是軍中唯一的一名鍊金士了。

……

死去的那名鍊金士和李淳一樣是來自於白都學院的,是一名導師,李淳對他並不熟悉,因為他沒有資格接觸到對方。

他本身之所以會進入軍隊,只是因為他是學院學徒中成績最差的那個。

所以他在軍隊中的身份也與鍊金士無關,而是一名可有可無的偵察兵。

而眼下,趙傳所作出的舉動,等同於是向軍中所有人闡明瞭一件事情——從現在開始,李淳就是這支五百人騎兵的鍊金士了。

他在山谷突圍戰中已經完整地展示過了自己的戰力。

在那場戰中,他所發揮出來的價值,遠遠勝過前面赴死的那位學院導師。

……

“請先生教我!”

趙傳行禮的姿勢無比標準端正。

直接給李淳整不會了屬於是。

“別鬧了,你這樣搞很丟面子的……”李淳扯了扯趙傳的鎧甲。

後者卻依舊跪著不肯起來:

“先生不答應,趙傳就長跪不起!”

可以說是死腦筋這三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了。

而且不僅趙傳一個人如此,原先跪在地上的其餘500人也都轟然出聲:“請先生教我等!”

李淳嘴角抽搐了兩下。

“媽的擱這兒玩尬的是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放聲喊道:“長跪著等死是吧?都給老子站起來上馬!不就是想死嗎?上路!殺他個回馬槍,我們直接把他術士總部給捅開!”

“殺殺殺!”

李淳這一番帶著髒話的怒吼就像是重新開啟了士兵們血性的開關一樣,所有人重整旗鼓上馬,群情激昂。

“殺回去!”

趙傳拾起自己的長槍翻上馬背。

他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痕,轉頭看向李淳。

李淳也懶得說太多的廢話:

“往北行進20離,貼原邊界的樹林,然後棄馬進林,留十個人帶著戰馬繼續朝西面狂奔,把追擊的樓蘭軍引走,其餘的人隨你我在林中折返向東,搞他們的術士總部!”

“好計策!”

趙傳眼前一亮,目光中總算是重新泛起為將者該有的氣魄。

事實證明,他不懼死,因為按照李淳這個計劃折返回東北角去找那敵軍的術士總部與直線殺向南線沒有太大區別,都是有死無生,但區別在於後者是無謂的送死,而前者,即使死了,也算是不辱使命。

“聽我口令,向北行軍!”

在趙傳的帶領下,騎兵調轉方向朝北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