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你的名號,你將被銘刻到吾的烈陽豐碑之上,作為烈陽之下無敵意志證明。”

斗篷人伸手指向李淳,用非常怪異的口味呼喝出這段話。

而李淳則是從頭到尾都用非常詭異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不捨得露臉的傢伙。

在對方擺開姿勢指著李淳喊完那句臺詞之後,李淳也沒有搭話,就這麼維持著辛德拉的妖嬈姿勢拖著三顆黑暗法球懸浮在空中,淡定地看著對方。

這一下,對方原本身上湧現出來的那一股子強勢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下子就漏了氣。

到最後,可能連他自己也感覺到,維持這麼個指著對方的姿勢,好像有點尬。

反倒是李淳,憋了半天總算是說了一聲:

“你主修的是什麼中二病臺詞演講專業嗎?”

“嗯?”

斗篷人很明顯愣了一下。

因為他發現自己特麼的聽不懂眼前這個南方人口中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中二病?

演講專業?

這都是啥意思?

也太晦澀難懂了吧,難道是因為文化差異?

或者是什麼術法咒語?!

不對,周圍空氣中根本就沒有重新凝聚力量,他只是很簡單地說了一句話而已。

可惡啊我居然沒聽懂他的意思,沒聽懂的話要怎麼回應?要是答不對題的話豈不是要被笑話?被笑話豈不就是讓烈焰殿蒙羞?

不行不行,絕不可如此。

……

李淳打死也不可能想到,眼前這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傢伙內心臺詞會這麼豐富。

他只是絕對對方整的活有點小尬所以隨口嘲諷了一句。

哪裡知道這傢伙直接就把話題上升到了烈陽殿的榮辱的高度上了。<離譜。

不過李淳也算是看出來了,烈陽殿這個……組織吧,並不像鍊金士學院城這種多少帶有一點現代氣息的組織框架,他們更像是……宗教,對對對,宗教,那個味道很重。

本身極北冰原就是一片宗教氣息非常濃厚的土地,那裡的人興奮造物者啊、神啊之類的說法,隨便一個術士都可以當上祭司,哪怕那些術士的戰鬥能力壓根就不是部落裡面的煉體士的對手,但因為宗教上的信仰,煉體士們甚至得給祭司大人當牛做馬。

這和偏向中原的這種實力為尊的規矩是截然相反的。

或許是因為那片區域太過於貧瘠了,極少數的資源,讓那片踢地上的人們天生就存在一種對資源的渴望,以至於將這種渴望和憧憬逐漸寄託於虛無縹緲的神,這也就讓術士們有了可乘之機,祭司的名號隨之而來。

而烈陽殿,大概就是那邊的宗教最高殿堂之類的區域吧。

李淳此前在極北之地並沒有接觸到這麼個東西。

但他當時所處的位置是東部區域的北境,而烈陽殿實際上是位於西北區域的冰原,兩塊區域的差距還是挺遠的。

……

哦扯遠了。

就不知道掛在半空中的這兩個傢伙還打不打了。

看烈陽殿的斗篷人的意思,大有一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態度。

但可能是因為語言環境上的差異,他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