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也可以喊叫啦,大不了我不問問題就是了。”

李淳聳聳肩。

他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到桌子上,自己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仰頭喝完之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你不是還有兩個不屈者段位的煉體士嗎?人呢?”

李淳丟下酒杯,一臉戲謔地看著女祭司。

後者此時就如驚弓之鳥一樣,李淳的任何一個動作都能讓她誤以為對方要下手弄死自己了,動不動就一哆嗦動不動就一哆嗦。

畢竟,樓蘭國的那幾個老術士的下場已經說明一切了。

不屈者術士,這樣一層身份在李淳面前,就等於是純純的白給。

哪怕是不屈者的煉體士,也只不過是一拳的事情,面對這樣一尊魔王級別的存在,女祭司生不起一丁點兒反抗的念頭。

準確的說是,無計可施。

……

術士營內發生的事情,基本上沒有被外界的人聽到。

因為這裡本身就是軍隊的最核心區域,不僅僅是閒人勿進,甚至他們還在術士營四周圍佈置了非常複雜的陣法,以隔絕一切的聲音、光線傳播。

雖然沒有以前李淳見過的那種由傀儡陣組成的防護,但外面怎麼說也是有著成千上萬的精良部隊在把守著的。

但正是因為這些陣法,讓外界的人壓根就不知道術士營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士兵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家的軍隊領袖們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大部分已經變成了可以包餃子的肉醬了。

……

“說吧,為什麼盯上我們家靈兒,她的那個什麼特殊血脈,是怎麼個意思。”

李淳一屁股在最高細微上那張毛茸茸的獸皮椅子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

後者直接咔吧一聲就跪在地上,非常乾脆,絲毫不帶猶豫的。

看來所謂的什麼祭司大人的尊嚴在生死這種大問題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是血脈傳承,晚輩曾在雪原上見過一處地下冰窟墓葬,裡面葬著一個完整的上古族群的全部族人,在那墓葬內一直都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遊動著,只可惜墓被開啟之後沒多久那股力量就消散不見了,晚輩的師尊曾言,那股力量是封存在葬入者的體內的原生血脈傳承,但是葬穴開啟之後,不同時代的天地規則徹底抹殺了那份血脈的最後一點生命活性,力量也就隨之消散了。”

看得出來女祭司相當想要活命。

她一口氣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了出來,如果不是李淳中途打斷了她的話,她估計會連續不斷地說個不停。

“血脈傳承是吧,靈兒身上的力量跟那墓穴裡面的一樣?”李淳眉頭一挑。

“完全一致,晚輩當初是第一個邁入墓穴的人,這輩子都忘不掉那股力量的蠻橫強勢。”女祭司一個勁兒地點頭。

“不是,就算你帶走了靈兒,又能怎麼樣?”李淳眯起了眼睛。

“晚輩是……那墓穴之中記載了一些傳承晶石,晚輩想要借傳承者的血,參悟這份傳承……”女祭司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這時候,小火人跳了出來。

“古時代的傳承很多都是和種族血脈相關了,非本族人無資格參悟傳承,有點類似於你身上的聖血咒,我猜這老女人的意思是打算把你那個寶貝徒弟當做血源獻祭的供品,用以啟用墓穴中的某種衣缽傳承。”

“誒不是,你不是給他們燒水去了嗎?”李淳忽然反應過來,小火人明明之前被左靈她們抓住燒熱水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