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摯聽得雲舒這話,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是一個態度分明的人,說思考就會好好思考。

他要是關於這事兒再多問什麼,那就顯得囉嗦了。

“吃飯吧。”雲舒說著將蕭摯病床上的桌子抽出來,然後擺放在桌子上的保溫飯盒拿到床上桌。

蕭摯瞧見她低著頭把飯菜擺放好,他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給她碗裡,道:“嘗一嘗。”

“我自己會夾的。”

“那不一樣。”

雲舒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一樣的菜,一樣的碗筷。”

“你嘗一嘗。”

雲舒聞言,在他的目光下,吃了那塊糖醋排骨:“唔……好吃。”

“我給你夾的味道更好一點。”蕭摯微笑道。

“你別逗了,味道是一樣的。”雲舒說著自己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咬了幾口後道,“味道……沒多大差別啊。”

蕭摯說:“那你給我夾菜?”

“想讓我給你夾菜就直說。”雲舒說著給蕭摯夾了點青菜,“就這幾片菜葉子,我還不信你能吃出什麼別的味道來。”

“好吃。”蕭摯吃完之後,肯定地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瞎說。”

“可能對你來說是一樣的,對我來說不一樣。”

雲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你是不是修習過什麼情話寶典?”

“沒有啊,我就是看著你,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蕭摯深邃的眸子看著她,“你為什麼不信呢?”

“也沒有不信,就是你出現得太突然了。”

她又不是孩子,突然一下子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即便對方不是騙子,她也還是會有不安的感覺。

譬如,他可以突然出現,會不會突然消失?

蕭摯看著她如畫的眉眼,說:“緣分這種事情,就是很突然的,打得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