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等我再送他一幅畫,我們不就又扯不平了嗎?”雲舒微笑著問白子義。

白子義:……

還能這樣的嗎?

做人不能這樣啊!

“謹言,一會兒我給剪頭發,然後再送你一幅畫好嗎?”雲舒溫聲問龐謹言,臉上洋溢著讓人看了就覺得幸福的笑容。

龐謹言仍舊不應聲,過長的頭發將他的容貌遮掩了大半。

只有露出的下巴,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緻。

白子義聞言,皺眉道:“是啊,要是這頭發整理一下也好……”

就這亂七八糟的頭發,他看了都挺煩的。

也虧得好友沉得住氣,為了保持病患的人設不崩塌,一直拒絕理發。

“我看白醫生好像對這種發型的害處,深有感慨。以前,你可是曾留過這樣的發型,還深受其害了?”雲舒看見白子義那不忍直視的表情,詢問。

白子義心虛道:“並沒有。”

其實是有的,當初年少輕狂,他就曾經沉迷於非主流文化無可自拔。

那個時候他前面的劉海那叫一個厲害,長發飄飄的,風一吹,整個就是一梅超風……

少年的時候審美觀還特別奇特,覺得那種飛來飛去的發型很是酷炫。

雲舒一看白子義這個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白子義被雲舒看的心裡發虛,垂眸默默吃早餐。

“謹言,你沒有給我回答,我就當你預設了。一會兒,我讓護士長給我準備工具。”雲舒笑著龐謹言說。

她的笑容就像是三月的陽光,帶著溫暖的味道,卻絕對不會刺眼,更不會灼熱。

但凡是瞧見她的笑容,只怕心中的陰霾都要被驅散不少。

龐謹言得虧是垂著眸的,不然總是這麼直面她的笑容,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繼續扮演好現在這個患者的角色。

“副院長,我說你做事情不能這麼輕率吧。”白子義雖然知道好友是在裝病,不可能說理發就真的自殘起來。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演戲,可不得敬業一些嗎?

“一會兒我們回房間之後,再慢慢和謹言聊唄,他要是抗拒就不理發了。”雲舒無所謂地說,“橫豎這種事情,循序漸進就好了,我不著急的。”

白子義見雲舒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其實壓根就不信她所說的。

她會不著急?

笑話。

他明明看她好幾次想要動手直接把龐謹言的頭發給撩上去了。

果然啊,這個世界顏值就是正義,就算是病患也還是看顏值。

白子義略惆悵,但是想到自己要是真的太帥了,可能會被康樂樂追,他覺得自己還是一般帥就好了。

太帥了的話,還是容易引來禍端。

“冷醫生怎麼了?”雲舒高聲問了一句。

不遠處的冷徹在接聽了一個電話之後,便立馬起身走人了。

“沒什麼。”冷徹朝著雲舒這邊應了一聲後,步伐速度極快地離開食堂。

雲舒看著冷徹匆忙的動作,心想著還是出事了吧。

“應該是他的病人的事情吧,副院長不用擔心的,冷醫生年輕有為還有經驗。”白子義可不想雲舒跟著去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