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雲舒和談京墨打了個平手。

談京墨的目光掠過了她弧線美好的唇線,略有些遺憾:“下次比賽馬,賭注一樣?”

雲舒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談京墨,說:“談少帥對女裝那麼感興趣的嗎?”

“我對什麼有興趣,你不知道?”他的目光如有實質地看著她的唇。

那樣嬌豔的紅色,真讓人忍不住想要把那唇色弄得更加豔麗才好。

藍實慢慢移動腳步,想要離開,免得打擾二人。

雲舒一笑,歪頭對藍實說:“藍實,送我回家。”

藍實僵住了身體,不敢回答雲舒。

他討好地看向談京墨,表明他絕對是少帥的人!

他只聽少帥的!

“沒聽到沈小姐的命令嗎?”談京墨說著,對雲舒道,“我送你。”

雲舒說:“看不出來少帥是個那麼閑的。”

“因為我有病。”

雲舒聽得他用習以為常的口吻這般說,擰了擰眉頭。

沒有人會喜歡把自己有病掛在口頭上,只不過因為他的身體不好是不爭的事實,別說是大帥管轄的三個省了,便是其他省的人都知道談大帥有一個病秧子兒子。

這病秧子是談大帥的獨苗,要是沒了,以後談大帥可就後繼無人了。

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著弄死談京墨,好侵吞地盤的打算。

上了車,談京墨見雲舒的表情還是不怎麼愉快,他哭笑不得道:“你就別難過了。”

“我才不難過。”雲舒道,“把手伸出來,我再給你把把脈。”

談京墨乖乖地將手伸出來給她,瞧見她從闊袖裡拿出了一個錦緞脈枕。

他一怔忪,有些好奇地看著雲舒衣服的闊袖道:“你這袖子裡怎麼什麼都有?上次是拿了銀針,這一回又拿出了脈枕。”

“都是常備的東西。”

“你還時刻準備給人診脈不成?”

“這個是隨手塞進去的,沒想到用上了。”雲舒說,“不過銀針我可一直帶著,你自己最好小心一點,不要隨便亂碰我,不然我會飛針的。”

談京墨被她這樣威脅,不免笑道:“那得看你的飛針快,還是我的動作快了。想讓我不碰你,這是不可能的。”

“嘖,你敢碰,我就紮你。”

“你紮吧。”談京墨無所謂地說,“不過是皮肉之苦,我不怕。”

雲舒惡狠狠道:“紮你一針,讓你不舉。”

藍實噗嗤一下笑出聲,然後就覺得自己的後腦勺有一束冷冽的目光射來。

他道:“剛剛那不是我的笑聲,是我在放屁!”

車開到了沈家後門那兒,談京墨本想再送送雲舒,雲舒卻不答應了。

她道:“沒多遠了,我自己走回去。你要是跟著送我,問荊瞧見了肯定被嚇壞了。”

“我送你,關她什麼事?”談京墨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卻也沒有堅持著要送她回去。

雲舒慢悠悠地往後門走,她能夠感受到談京墨就悄悄跟在自己的後面,但是她沒有點破。

她在後門處敲了敲,開門的人果然是問荊。

問荊看到雲舒,欣喜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那談少帥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怎麼樣。”雲舒說,“談少帥人挺好的。”

問荊點了點頭,說:“可能吧……”

被發了好人卡的談少帥,在牆角處,嘴角微揚,心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