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慢悠悠地說:“翁靜文,你是想被打啊。”

“你敢打我?”翁靜文趾高氣揚道,“這裡是我家!”

雲舒抬手就給了翁靜文一巴掌,有什麼不敢打的?

她才剛剛和黴神幹過架,打一個普通人類又怎麼了?

更何況翁靜文還害死了姜雲溪。

“你……”翁靜文感覺臉疼得厲害,想要還手,但是被雲舒一個眼神看過去,害怕得想要報警。

雲舒本來還想動手的,忽然看到了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人。

那人是從的翁靜文身後的天花板處穿下來的,先是看到他雪白的衣袍下擺,緊接著才是腰身,最後是玉見青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玉見青飛落到了翁靜文的身後,然後將他的手壓在了的翁靜文的頭頂。

雲舒便瞧見翁靜文的頭頂籠罩了烏雲,那烏雲漆黑漆黑的,把翁靜文原本就不是很高的運勢都給壓沒了。

這種倒黴相,如果一個不好,過馬路有可能出車禍,不是骨折就是截肢……

“我要打電話給我媽,告訴她,你打我!”翁靜文不敢正面和雲舒懟,就拿出了手機想要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

但是誰知道……

拿出手機的那一刻,她的手機從螢幕到背部包裹的殼都裂了。

看到自己剛剛買的新手機就這麼爛了,翁靜文怒道:“你給我等著!我去找舊手機。”

雲舒心說,我倒是可以等著,就怕你回不來。

果不其然,翁靜文走出去沒有兩步,就直接平地摔了。

她趴在地上痛苦地叫著:“啊……”

翁靜文好不容易扶著自己的腰站起身,腳下又是一崴,又摔了一次。

她沒握緊手機,手機脫手飛出。

待她悽悽慘慘地抬頭,手機從上面掉落下來直接砸在了她的額頭處。

“疼死我了……怎麼那麼倒黴?”翁靜文哭了。

雲舒沒有再看翁靜文,反正翁靜文會一直倒黴下去,誰讓她背負了一條人命呢?

即便姜雲溪不是被翁靜文故意殺死的,但是翁靜文還是逃脫不了罪責。

所以說人啊,還是不能做什麼虧心事。

玉見青的長發無風自動,俊美的容顏宛似冰雪雕鑄而成,但是那耷拉的眼皮就像是永遠都睡不醒一樣,看人的時候帶著幾分讓人消極的頹然。

“你不走,是想給我也來一個烏雲罩頂?”雲舒瞧著他,挑了挑眉頭。

玉見青抬手,房間快速變得整潔起來。

被床單被套上的墨水飛起來飛往了翁靜文的房間,破碎的花瓶恢複完整,倒下的椅子再次立起來,被揉亂的書籍紙張變得平整……

“手很疼。”玉見青把中槍處的衣袍給撕裂開,給雲舒看那個猙獰的傷口。

“你去找華佗扁鵲他們去,要不然找太上老君也可以。”

“他們治不好。”

“我也治不好。”

“沒要你治,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他說完,衣袍處撕裂的地方已經恢複原狀了,看著衣袍還是嶄新得和新的一樣。

玉見青發現雲舒和他想象中一樣冷淡,也沒有多留,飛身離開了。

翁靜文那邊再次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估摸著回到房間之後又遭遇了什麼倒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