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州將劍刃往下壓,劃破了他的肌膚,有血液湧出來,沾濕了劍身。

可是劍身卻很快將血液吸收了,劍身再次銀光爍爍。

季景州的血對雲舒來說,果真大補。

充盈的力量湧入了她的靈魂,她忽然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然後,她便睡著了。

季景州看著自己的劍,他感覺自己的劍沒有了之前的靈氣,他蹙了蹙好看的眉頭。

明明之前他在殺人之後,這劍嗜血便會有靈氣。

可如今,為何會這樣?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的血痕,季景州也沒心思去管,他忽然有些煩躁了。

他的劍怎麼了?

他斂眉沉思著,一晚上都沒有動。

翌日清晨起來想要到後院喂雞的老闆娘,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還有不遠處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看著好似已經僵直,身上甚至沾了露水,大抵是已經死了許久了。

老闆娘不敢驚動季景州這個煞神,幹脆就當作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開啟了柵欄,將準備好了的雞食倒進了食槽之中。

一隻毛茸茸的小雞仔忽然拍著翅膀,跌跌撞撞地朝著外面跑去。

老闆娘沒理會這只小雞崽,畢竟她想要抓回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只是這一隻毛還沒有長齊的小雞崽,竟然朝著季景州走去。

不僅如此,小雞崽還朝著季景州“嘰”地叫了一聲,那聲音軟軟的,柔柔的,實在太好欺負了。

季景州低斂的眉頭抬起,看向了不遠處的小雞崽。

小黃雞水汪汪的綠豆小黑眼一亮,對上了季景州的眼。

小雞崽有尖尖的小黃嘴,看上去又細又軟的絨毛,體型就連季景州的手掌大小都沒有。

這樣脆弱的生物,季景州一根手指頭都能夠弄死。

小雞崽邁著小竹葉似的腳掌,堅定不移地朝著季景州走去。

風一吹,腦袋上略長的絨毛被吹得左右搖晃,連帶著小雞崽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老闆娘瞧見小雞崽踉踉蹌蹌的樣子,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啪唧”一下倒下,她的心都軟了,好想上前去把小雞崽抱起來。

可是瞧見季景州意味不明地看著小雞崽,老闆娘不敢輕舉妄動。

小雞崽雖然萌,但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這時候,小雞崽遇到路障了,一塊碎裂的木頭。

雖然這木頭看著小,隨便來一個三歲的小孩子都能夠搬開,但是這對於小雞崽來說卻是一道難題,只能繞道走。

這一繞道,小雞崽的腳就踩進了一個小坑裡,身體一歪。

“嘰嘰嘰……”小雞崽憂傷地歪了身子,撲閃著那小翅膀想要穩定身體。

老闆娘簡直想要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這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雞崽註定要摔跤了。

然而,季景州卻在這個時候動了,他不但抬手用勁氣把小雞崽歪倒的身體扶正,還蹲下身將小雞崽捧在了自己的掌心。

老闆娘沒料到小雞崽有這個好運道,但同時她還有點不滿,她哪裡不如雞了?

他喜歡劍就算了,還對一隻小雞崽好!